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说谎,泽华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重新拾起笔,开始继续未完的事情。
“我方才听错了,你自己玩吧,有事唤黑一黑二就行。”
睡饱了的锦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完全没了对他的敬畏,走下床,走过来,凑在他身边,好奇的盯着他处理奏折。
红烛又矮了几分,
懵懂的女声在耳畔响起:“这两本内容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殿下为何还看得怎么认真?”
泽华年手中的动作略微停了一下,空出一只手摸着那颗小脑袋瓜子,
和声细语道:“每一份折子都是国事,里面很有可能藏有不方便言说的机密,稍有不慎,变会致国家于危亡、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锦颜小声嘟囔一句:“那当皇帝真的好累啊!”
泽华年并没有回复,只是在心中轻声说着:“你会习惯的。”
后面锦颜像是来了兴致一样,直接扯过一张小板凳,放在他身边,手支着头,就这么看着,
有时候还提出自己疑问,无一例外,泽华年总是耐心的解答,把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
烛光将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预示着此生的无法分割的羁绊。
锦颜提出的问题越来越刁钻,而泽华年脸上的笑意简直藏不住。
在翻开折子的时候,他已经做好全文修改的心理准备,可越到后面,他发现锦颜是一个天生的帝王。
上位者该有的谋略和统御在她所做的批注里面已经依稀可见,里面的有些思想连他自己也想不到。
现在的她缺乏的仅仅是阅历,假以时日自家小姑娘的成就一定不亚于万民称赞的先帝。
最后一封折子被合上,泽华年放在毛笔,抬手捏了捏眉心,脖子有些不适的左右偏着。
锦颜开始毛遂自荐:“我帮你捏捏吧。”
不字还没说出口,温热的手指已经搭在他的肩膀上。
泽华年放在桌子上的指尖轻颤。
锦颜的动作很生疏,指法和力道一个也没对。
在早已习惯专业伺候的某人看来,不亚于折磨。
“怎么样,我这技术可以吧。等以后陛下不需要我了,我就出宫去开个按摩店,这不得日进斗金。”
泽华年不忍心打碎她的幻想,只能无力的扯着嘴角:“你开心就好。”
捏着捏着,锦颜的手已经酸了但是大人物没发话她又不太敢擅自停下来,万一对方正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