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太子不属意三妹妹,可是他前脚刚拒三妹妹,后脚三妹妹就在七日内议定了亲事,难免让皇家觉得不好看。”
陶老爷这么一听,好像还真是如此。
他陶家经商虽然是家大业大,但是如果皇室不喜,想对自己采取措施打压,那也是极其容易的。
光是征重税这一条就够他受的了。
陶老爷赞同点头,再问:“那伯爷觉得何时声张为好呢?”
崔钰摇头,“不知道,再等等罢。”
反正亲事已经定下,纳征纳聘,这婚事也跑不了。
陶老爷同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有什么异议。
小厮来报,崔二爷还没下值回府,陶老爷见天色晚了,也不愿多留,和崔钰告辞后,便由管事带离了府。
崔钰本想离开花厅前去书房处理未完的公事,但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往回看了看,走到了一张屏风前。
这屏风绘着泼墨山水,连绵一片,晕着墨色。
她一直觉得奇怪,方才在花厅鼻间总萦绕着一股香味,不是三足鎏金鼎的熏香,而是一种淡淡的脂粉香气。
想了想,崔钰抬手触到了屏风上,蓦地推开。
有人惊叫一声,声音尖利而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