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闲挑眉,看向了正寻思着如何跑路的虞禄,慢条斯理地道:“有大事?”
虞禄面色一躁,挠了挠头。
心想他方才不过是胡诌的,哪里知道当场被皇太子给抓了,现下也编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于是便笑呵呵地道:
“对,对,今儿个我是来寻你喝酒来着,舅甥相叙,可不就是大事吗?”
李慎矜哂笑一声,摩挲着他手上的扳指。
没个长进。
他的余光扫过崔钰所在的屋子,又看向虞禄,慢道:“那成,舅舅随本宫到烟水亭来赏月吧,本宫命人再上好酒。”
虞禄挠了挠头,只好跟了上来。
该死,那个茴香故意跟他说皇太子不在,让他当场被抓了。
虞禄暗骂一句,回头看了那扇门一眼,只能悻悻低着脑袋跟着李慎矜走去。
烟水亭这边已经布置妥当,软纱垂地,银月当空,石桌上放置着斗彩茶盏。
虞禄抬起酒壶,笑呵呵地为李慎矜倒了一杯,说:
“殿下,那个崔钰一直都没有上值,您知道他如今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