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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这是何意?”
崔钰的表情瞬间转换。
方才还是一副讥讽看戏的模样,此时瞳仁中却晕了一层浅浅的雾光,面容霎时间褪去了血色,苍白如兰,颓靡而失望。
“您竟是要包庇她不成?儿臣虽然不是新皇所生,但也勤勤恳恳,劳于政事,如今于众目睽睽之下受刺,竟是连公道都讨不得了?!”
她细细的眉因愁苦而轻蹙,仿佛蕴着江南的烟雨,虽未落泪,却已经能引起恻隐之心。
崔钰的话不仅是讲给齐皇后听的,也是讲给朝臣听的。
毕竟旧朝臣占据多数,总得作个戏,卖个苦不是?
百官在列,方照成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他的面容依旧沉静,只是眼底弥漫着风滔。
踌躇片刻,他刚要咬牙出列,却撞见了崔钰远远抛来的眼光。
他的脚顿时僵住,收了回来。
她在警告他,不要妄动。
“皇儿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