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想,崔钰还是拉了拉披风,将它裹着自己更紧一些。
关于裴衾,崔钰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毕竟他在沙场上是驰骋的枭雄,若是杀了他,保不定会自毁长城。
可若是不处置他,崔钰担心自己有朝一日又会落到当年废太子的处境,说不定比当时更惨。
崔钰抿唇,撩了披风,将其扯下,“备车,朕要出宫,去燕王府。”
待她探一探裴衾到底对她是什么态度,再做决定。
——
马车稳稳地驶到了燕王府。
崔钰随口报了个官名,连拜帖都不递,直言是裴衾的故人,抬颔就让管家通报。
管家纳闷地去了,心想这官名虽然听起来挺大的,但这人也太狂妄了,连登门的礼数都没有。
待他去了片刻,折返回来时带了笑脸,将崔钰毕恭毕敬地请了进去。
一路穿过前院的垂花门,掠过闲庭曲槛、回合小廊,崔钰越走越往里去,直到听见了一群年轻女人的嬉笑声。
莺啭燕啼,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