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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我们似乎只能靠腿了。”
“我想是的。”严新拽紧了她细细的手腕,拉着她往山下冲,
“若是我逃出去了,一定得将那个偷车贼告上法庭,聘请最贵的律师,务必要判处他死刑!”
崔钰:“不知贵国法律制度如何,但判处他死刑或许有点难。”
浓烟在身后不断扩散,移动的巨物将山林笼罩,几乎要吞噬一切。
两个人沿着山路跑了许久,具是气喘吁吁,崔钰脸色苍白,难受地撑着膝头靠树歇息,连擦汗的手都无力抬起。
严新的体力比她好一点,但是面色也不太好看,额角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抬了抬几乎滑下鼻梁的眼镜,看向崔钰:“你行不行?”
崔钰喘着气摆手:“我不行。”
她将沉甸甸的背包解下,递给了严新,“这里是霜叶红,你带着它走吧。”
“那你呢?”
“我跑不动了,”崔钰靠着树滑下,因为刚才跑得太用力,手脚还有些发麻冰凉,喉咙又干又烧,连吞咽都感觉到疼痛,“说不定岩浆并不会蔓延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