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是这样,如今又是如此。
虽然宗政慎在极力掩饰,他也能感觉出来他对少棠的态度与众不同。
近来听闻周饶帝要给睿王张罗婚事,却被他找理由拒绝了。
似乎他身边也少有女子出现,难道他是个断袖?
这才对少棠有了别样心思?
终九畴百思不得其解的功夫,冉少棠已经卸下易容的妆容,走了出来。
只见湖青色的衣袍衬着她的面容白皙,妙目如水,眉若烟笼,唇红齿白。宗政慎似不在意的打量了一眼,只一眼便觉得眼前之人若冰天雪地里盛开的那枝清冽绿梅,芬芳凛冽,别有一番风味。
冉少棠脸上的胎记仍旧盖着不显,她只是洗掉了一层伪装。若不是阿源一直在旁边守着,她定要描画一番,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男子。
不过,还好是夜里,光线昏暗,只能看清大概轮廓,她也就没有再做修饰。
终九畴看到少棠长大的模样,心跳莫名的乱了一拍。
怎地、怎地长得这般他想了想,用了“娇柔”这个词。
他觉得少棠虽然行事像个男子,可这长相过于女性化了。
京都有些公子哥也是她这样的太过阴柔,没有男子汉气概。
难怪,仇无病在台上时,她与他那般耐心。
果然长歪了。
宗政慎瞧着冉少棠,突然想起那么一句谚语: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趣。
如今有山有灯有月有美人,真是难得。
阿源看着自家王爷那副样子,不由偷偷低头笑了。
程先生要是来了,看到冉公子长得这般花容月貌倾城之姿,就不会跟王爷置气了。
冉少棠理了理袍袖,环视一周看着她的人,颇不耐烦地问宗政慎:“如今你都见到我的真面目了,咱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了吧?”
宗政慎颌首同意:“不如来本王轿里?”
终九畴急忙阻止:“不可。”伸手挡在冉少棠前面。
冉少棠心道,你这是放什么屁呢?
那抬破轿子再宽敞也不过是并排挤着坐两人,难道要我进去跟你面对面?
她崩着脸,伸手向庄子一指:“不如委屈三皇子跟在下进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