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管大着胆子呵问:“你是何人?这般没有礼貌,竟然在此处偷听我们谈话?不怕下地狱吗?”
冉少棠呵呵笑了两声,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冉韶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顿时让花管逼了嘴。
“这、这人?大公子?大公子来了?”
花管机灵,瞬间反应过来。
而冉韶裳一看到冉少棠立即扔了手中的竹篮奔过来抱住了她。
“兄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寄的信收了吗?阿父非要逼我嫁给沈秃子,我不肯,他就逼我来山上吃斋念佛,我都要无聊死了。”
冉少棠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亲热的抱过,一时有些呆滞。她看到被冉韶裳扔在地上的竹篮歪倒在枯枝落叶上,滚出一只被捆了脚的野鸡,蒲扇着翅膀飞了两步又跌到地上。
而花管手中的篮子里也不停的“咯咯咯”叫着。
她大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所以,你要吃鸡?”
冉韶裳突然伸手捂住冉少棠的嘴:“嘘,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
冉少棠闻到小妹手上散发出来的泥土味,混杂着鸡毛味,格外让人不想张口。
她拿开冉韶裳的手,就着月光打量这个小妹,第一世的“自己”,肌肤瓷白,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都让人怜爱。
她虽然比冉韶裳高不了多少,却仍旧摸摸她的头,温和笑道:“韶裳,你太调皮了。佛家圣地怎么可以杀生。”
冉韶裳眸光闪过一道精光,笑嘻嘻问道:“兄长,你来找我有何事?是不是已经劝说阿父不让我嫁人了?”
冉少棠突然觉得这个小妹还是有点像她的。
比如这种声东击西的办法,她用的驾轻就熟。
可能是孪生姐妹的缘故,两人一起在娘胎里待了十个月,这种感情自比一般的姐妹情要深厚,五年后,两人甫一见面,一个拥抱便消弭了陌生感,而且,冉少棠觉得,小妹比五年前还要大胆竟然敢上来就抱她了。
以前,她可一直是绷着脸,少有笑容的生人勿进的模样,如今这丫头大了,她再绷脸已经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