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份上对方打死不认,还真的能对簿公堂不成?
长房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着田氏,“你也该好好教琳芳了,过几年就到了出阁的年龄,名声放出去还怎么嫁人?”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无论将来琳芳许给哪家,必定来问长辈,长辈若是说出个不字,加上今天这么多人亲眼目睹,就算没事也能传得满城风雨,好人家就别想再去了。
这一次田氏干脆装作听不懂,任琳芳哭了好一阵子。
琳芳开始还哭得作假,可是想及今天所受的委屈,伤心难过地一发不可收拾。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二太太田氏才带了琳芳回二房歇息两日,养好精神再来侍奉长房老太太。
田氏和琳芳上了马车。琳芳闻着田氏身上檀香的味道,浑身脱力般靠在田氏身上。田氏捏着手里的佛珠,看着各家夫人送她的佛经,垂下眼睛一动不动似佛龛里的泥胎,半天才轻轻敲了敲车厢的门板。
马车慢下来,立即有婆子靠上前听吩咐。
“铭婴呢?”
邹婆子道:“在外面跟着呢!”
田氏露出慈悲的表情,“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细皮嫩肉的,送去妓坊也是被糟蹋。”
琳芳听得这话心中燃起一线希望,母亲慈悲,铭婴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她实在舍不得将她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