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十九的年纪和资历确实不能留京补三品正职,除非皇上格外恩典。
周十九求的就是这个恩典。
在朝堂里孤立无援,没有旁人抬举,只有皇上肯用他,这样的臣子皇上用起来安心。周十九娶了她她娘家和董家的关系不好,正好用来互相牵制。
最重要的是,这几日弹劾周十九的奏折渐多,和之前平叛请功的折子放在一起,多么扎眼,就是因为周十九年轻莽撞,不足以大用,这不是和皇上尚未亲政时一样?
朝廷上为周十九说话的人极少,只有说话结巴的武选司那位大人,这个人周十九找的极好有口吃的官员大周朝不是没有,能做到堂官就极少,除非品行极佳的能吏,这样的人平日里不起眼,其实得皇上信任。
武选司的大人就算站在旁边一个字也不说,也有了作用。
周十九从和她成亲那日就已经有了算计,故意张扬,故意让对手有机可乘,参奏周十九的奏折中说不定也有周十九扔出的抛砖石。
任何人都是周十九手里的棋子。
周十九早就看准了护军参领的官职。
大家说着话饭菜已经摆好了,琳怡扶着周老夫人去宴席周元景尚有话没问清楚,碍着宴席只好暂时将嘴边的话吞进肚。甄氏提前和周元景知会好要少饮酒,可是周元景三大碗下肚就再也阻挡不住。
琳怡和周十九吃过饭回到第二进院子甄氏还忙着阻拦周元景喝酒,这样一来二去地拦着,周元景借着酒劲发起脾气。
琳怡才梳洗完,第三进院子就闹起来,甄氏忙着应付。
琳怡吩咐巩妈妈,“早点落栓歇着。”
巩妈妈应了一声和白芍一起关门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周十九和琳怡。
周十九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琳怡笑,和在周老夫人屋子里的笑容不同周十九如今脸上透着的是难得的喜悦。
“屋子里有点冷。”
琳怡将周十九的官袍准备出来刚想去看看橘红准备出来的是哪双靴子,就听到周十九的话只得拿着烛台折返。
“我让人换了床被子,郡王爷若是盖不习惯就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