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太道:“那位先生说了,人醒来了也要好好将养,没有个把月是不能动半分的,还好天气冷下来,否则伤口不容易好,从前府里拿的那些伤药还是要日日更换,只怕要用上几个月。”
长房老太太松口气笑道:“这都是好办的。不过才几个月,怎么想法子也不能断了他用的。”
葛太太忙谢长房老太太。
长房老太太道:“别谢我,都是郡王爷办的,我哪里有这样的能耐。”那些药是内务府赏赐下来的,极为好用止血、祛腐、生肌,眼见葛庆生用得好,周十九又去内务府要了些回来。
葛太太又要谢琳怡。
琳怡忙跟着起身拦下葛太太。
葛太太道:“不但用了老太太的板子,还让康郡王帮着里里外外瞒住。上面怪罪下来岂不是受我们连累,为了救我们一家性命,可是用尽了力气。我们做牛做马也还不上。”
长房老太太将皇上命信亲王查明的事说了,“皇上面前广平侯已经写过密折,想必是不相干。我们只要听消息就是了,再难会如何,总比之前生死未卜时好了。”
葛太太连说是。
长房老太太和葛太太说话,琳怡和琳霜去暖阁里坐下。
琳霜紧紧地拉起琳怡的手,又是高兴又是止不住眼泪,“这几日若不是你,我怎么也撑不下去。我已经想好了,若是庆生真的没了。我也跟着去,我们一家三口也好团聚。那些劝我的话我是懂得,只是不想去做,有几次我都已经觉得没有了希望……还好庆生挺了过来。”这些日子真是度日如年,谁也说不好庆生到底能不能好,她的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庆生。生怕只要一转眼,庆生那微弱的呼吸就会停下。
琳怡笑道:“这下好了,你也能歇歇。”琳霜不眠不休的照顾葛庆生,憔悴的一阵风就要吹倒似的。
大家坐了一会儿,张风子从葛庆生屋里出来,葛老爷忙上前千恩万谢,张风子也不受礼数,只是嘱咐葛老爷,“还请姻家人来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