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片刻,琳怡看向周十九十分熟悉的笑容。笑得高雅,漂亮,眼眸中有飘忽的神色让人抓不住,却又比平日更多了沉静。
“康郡王爷按命禁足在家……”
听到官兵的声音,琳怡不由地抬起眼睛,周十九被禁足在家?
门口一下子沸腾起来,拦周十九的官兵围过来,腰间的刀剑叮当作响。
手足无措的下人彼此张望着,周十九动也不动,只是看着琳怡。
信亲王爷也迎出府门,看到周十九顿时瞪圆了眼睛,大声呵斥,“十九,你这是做什么?朝廷法纪你也敢不放在眼里不成?”
琳怡想要下地却被周十九紧紧抱住,“这是要去哪?”
琳怡不说话。
周十九眉眼舒展柔声道:“你哪儿也别去,就在家里。”
周十九大步进了康郡王府,一直将琳怡抱进内室里。
信亲王那边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周老夫人也听到消息迎出来,信亲王就将周十九之事说了,“我是上下周旋,才让他暂时禁足,他却这样起来,走到府外都被人瞧见我也遮掩不过去,真是好大的胆子,不顾长辈连法纪也不顾。”说着命人将家人叫来对证。
周老夫人听得脸色一变,忙喊申妈妈封银子来。
信亲王冷笑道:“哪里管用,我看他是被蒙了心窍,一层罪责在身,还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我若是遮掩,等着外面有人告我们,合整个宗室脸上都没有颜面。”
周老夫人手足无措起来,“都是族人,好歹庇护,再说也是事出有因。”
信亲王道:“我倒听听是什么因由。”
周老夫人缓口气才低声道:“也是才知道,郡王妃有了身孕,郎中说身子虚要好好补养,我怕有什么差池让人告诉了元澈,没想他就慌起来,元澈一脉单传,也怪不得他会这样在意。”说着向申妈妈使了眼色。
申妈妈奉了热茶给信亲王。
信亲王面色不虞,“妇孺之事怎么能和政事相比?”
周老夫人低声道:“都是因年轻,将来大了也就好了,还盼着王爷周旋,再说人也没走出府门几步,这……也不算是……”
信亲王放下手里的茶,仿佛十分生气,“妇人之见。”说着不欲在留下。
周老夫人忙起身送出门。
信亲王走了,周老夫人看向申妈妈。
申妈妈道:“保胎的药已经备好了,郡王妃那边的妈妈自己熬呢,”说着顿了顿,“若是外面发现郡王妃没有身孕,那今天的事……”老夫人再三询问,郎中都说不是身孕,而是气血凝结,症状上和怀孕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