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抑扬顿挫,“脱了她的僧衣,打入死牢,秋后处斩。”
“皇上饶命,”长宁师太忙叩首求饶,“贫尼还为太后娘娘筹办过金塔,做过法事啊……”
皇帝收回手,声音轻快,脸上的怒气好似消散了不少,“原来你仰仗的是这个,靠着太后的名号害人,更加罪无可赦,太后泉下知晓你正法,也会欣慰。”
转眼间就有内侍进了内殿,将长宁师太抓了出去,长宁师太大声嘶喊如发丧考妣,听得人更是生厌。
内侍拿出绢子堵住长宁师太的嘴,刺耳的声音才中断。
皇帝站在原地良久,仿佛自言自语,“他们真觉得朕老了。”说着挪开脚步走出内殿。
皇后娘娘忙行礼,琳怡也恭谨地低头躬身。
坚定稳健的脚步从她眼前一晃而过,接着是圣驾礼乐的声音渐行渐远。琳怡整个人终于松懈下来。
女官忙着撤掉屏风,殿内没有别的声音,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到身上,让人觉得有些冷,皇后娘娘就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风依稀能卷起她的衣摆。想想皇上对丽嫔和长宁师太的处置,反过来如果她们落了下风也会是这种下场。
伴君如伴虎,也怪不得皇后娘娘会心灰意冷。
皇后娘娘长长地叹口气,看到琳怡目光柔和起来,“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
琳怡回到康郡王府,才觉得压在身上的重石真的落下。
白芍忙捧来热茶给琳怡。
琳怡端起茶碗顾不得喝,吩咐白芍,“将屋里屋外仔细找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白芍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叫走了刚进门的胡桃,两个丫头带着人还是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内室里没找到东西,东侧室和小书房里也没有。
乳娘将晖哥报过来给琳怡看,琳怡忽然想起,吩咐橘红,“将晖哥的屋子找一找,只要不是我们屋里的都拿过来给我看。”
乳娘和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去看板着脸的琳怡。
不多时,橘红拿着只粉缎绣了双蝶的荷包进门,乳娘身边的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这是申妈妈给奴婢的,要奴婢缝在世子爷床下的垫子里,奴婢不敢做,就放在包袱里。”
琳怡接过荷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写画的图案远远看去就像一只鬼脸。旁边的乳娘惊呼出声,手也抖起来,看向跪在地上的……感谢大家的捉虫,我将长宁师太误写为广宁,前面的章节我都有修改,再写感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