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生意人,若是不让人去打听清楚情况,给他们一些甜头,我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谭月不由得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另一个身份是个土匪。”
姬无忧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来。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底细,为什么不报官府将他们一网打尽?”谭月又道。
“这跟我有关系吗?我只是一个商人。”
后者不由得对着对面的墙翻了个白眼:“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商人不就是唯利是图么,这没利的东西,我为什么做。”
“你还真是把商人的本质表现得淋漓尽致,那你现在帮着我,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利让你图的。”
“这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你以后有利可图!”他本想顺着自己的心说自己喜欢她,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向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像
上次一样,把她吓跑了。是自己花了好些日子才又让她没那么讨厌自己。这次万不可像上次那么鲁莽了。
谭月听后,心里瞬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可否认,自己是真有点依赖姬无忧了。她非常清楚,自己在扇子掉落的那刻,对
方拾起给她扇风时,她的心动摇了。只是很可惜,对方只是想与她作交易的商人。
姬无忧见她久久没说话,不由得坐起了身来,道:“你睡了吗?”
谭月不由得有些生气,吼道:“睡着了!不要打扰我!”
姬无忧有些莫名其妙,是她说要自己陪着聊天的,怎么一眨眼间就翻脸了,女孩的心,真是难懂,阴晴不定的。
最后他只好躺下身来,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谭月一醒来就冷着一张脸像有人欠她钱一般,尤其是针对姬无忧。后者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又哪得罪她了。
吃过早饭后,杨浦带着她们往村中央走。
“公子,你是否又得罪公主了?”姬无忧的贴身侍卫随风看着走在前头的谭月轻声道,
姬无忧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
村中间的大空地上,架起了几个大棚,正聚集一些木匠,谭月从长袖中拿出张图纸让杨浦分下去,众人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
东西,他们不知道怎么做。
谭月不由得有点着急了,道:“你们把图纸仔细看一看,大家商议一下,若是能将这东西做出来,我重重有赏。”众人开始换着图纸看,一个年老的木匠道:“姑娘,这东西老朽活到这个年纪,着实从没见过,更别说做了。”
“你们不要急,这是分解图,你们帮我把这东西做出来就行了,至于组装,到时再说。”
木匠们没再说什么,拿着图纸转身到各自的岗位开始动工。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姬无忧也不知道。只见她穿梭在各木匠
身边,一会指挥这边要怎么做,一会告诉别人,该从哪下手。
真所谓万事开头难,水道倒是很简单,很快就做好了,水梯很是难做,毕竟需要中间连接起来,还得中间挖空将水以直线状态
运上来,最难做的就是转轮,这东西做了四五次都没成功,看着就不满意,还有水链,在这些木匠脑海中,这简直就是天马行空。
谭月急得有点上火了,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姬无忧也是干着急,因为他根本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谭月还是不跟他说话,一个人冥思苦想。连姬无忧在隔壁跟她说话也不理。
第二天众木匠商议了半天,水梯还是没做出来,毕竟那真不是个简单的玩艺,谭月不想卡在这瓶颈,于是说木匠们先做运输
的水链,这个大家都不会,最后还是那位姓关的老木匠想着用镶嵌的方式,最后终于算是做成的。
第三天一大早,谭月瞪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地走下楼来,突然看到杨老伯挑着一担水从院里走过,不由得眼睛一亮,有
了,这水梯既然没法从中挖空,那就从外做,像水桶一样做成一排,一样可起运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