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不起!”就在谭月要上马车时,小泥鳅走到她身边向她道歉。
谭月淡淡一笑,道:“这不怪你,我与汪富贵早晚有一战,只不过提前了点而已。杨大哥跟我们进城了,你能帮我好好守着
他家么?”
“殿下放心,小泥鳅万死不辞。”
看着他坚定的眼光,谭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了马车。
杨浦在前方带路,后面跟着大队人马。
队伍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姬无忧看着对面有些紧张的谭月,道:“你睡会吧,过会快到了,我叫你。”
谭月摇了摇头,道:“大家都在赶路,我怎么能睡得着。”
“你还在长身体呢,怎么能不睡觉。再说明天有场硬仗要打,你不休息好,怎么会有精神?”
谭月想想也是,于是躺下身来,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她又梦到了那个着皇袍的身影,对方还是向着她招手,然后引着她朝天心宫的池水中跳,这一跳又把她惊醒了过来。
姬无忧在她身上盖了件他自己的衣裳,南宫抬眼看着对方,对方正撑着脑袋打瞌睡,她一动就把对方惊醒了。
“做恶梦了?”
谭月坐起身来,道:“也不知最近怎么了,老是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个人,总是引着我往一潭水中跳。”
“等这事完后,我带你去一趟月下台吧,那里的掌门跟我有点交情,让他给你解解梦,怕是有什么预兆。”
“你还信这个?”谭月笑道。
“这世间有很多事是解释不清楚的,你数次做个同一个怪梦,自然不能以日有所思来解释了,月下台风景如画,你就当给自己
放个假,也不亏。”
“好,这几更天了?”
“刚过三更。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到蜀郡城里了。”
“蜀郡城可有什么动作?”
“据探子来报,还未有动作,汪富贵的精兵养在城北,若有动静,我们会有人来报的。”
事与愿违,众人刚到城外,一个满身是血的侍卫就倒在了前方,看来城中是已经有了防备,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侍卫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就闭上了眼睛。姬无忧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将他好生安葬吧!”
“喏!”两个侍卫将人抬了下去。
谭月看了看姬无忧,他这样的人,表情永远不会表现在脸上,或许他心中也是难过的。
“主子,眼下城中不知情况,你看能否先避一下?”明月担忧地问道。
谭月沉思了一会,她明明将汪汗扣了,这汪富贵怎么会这么快就是防备。难不成人跑了,操小路先回发郡城?这么一想,她
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汪汗是关在秀儿家的,若是人跑了,那就证明秀儿一家可能出事了。
她赶紧如来杨浦,道:“杨大哥,你先回家,看看秀儿与大伯。”
杨浦愣了愣,片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掉转马头赶紧往回奔。
夏天的天亮得早,这时天空已经发白了,谭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蜀郡城,道:“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城,谅他一个小小的郡
令,还能将我杀了不成!”
姬无忧一把将她拦下,道:“没准他还真会,你出宫宫里并没有下发文书到各郡,他完全可以说你是假冒的将你格杀。一个人
走在生死边源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避!”
谭月拽紧自己的拳头,又慢慢松开了:“走吧!”
众人正打算离开,却不曾想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撕杀声,城门打开后,千军万马一涌而出,黑压压的像一群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