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愤愤不平,觉得自家主子实在是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一个不负责任又恶心人的亲爹。
对此顾七月倒是毫不在意,反正又不是她的亲爹。别说只是被人坑了钱财了,就算是真死了,她也只会替原主尽最后一份孝,买点纸钱,烧点纸扎美人给他。
一打一打烧,要多少烧多少!
欢喜也想起自家主子说的那些话了,一时没忍住笑意,小声的问道:“主子,要是那边的人再找上门,您真的打算那么做吗?”
顾七月珍惜的塞了一块牛乳糖,美滋滋的眯起眼睛,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做?当他们是来报丧的,还是送棺材上门?”
欢喜小声道:“都有!”
顾七月用舌尖顶了顶牛乳糖,换到另一边,这才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棺材的事儿就是随口一说,我有那银子还不如多买点吃的!不过唢呐和值钱都是真的,他若是喜欢,纸扎美人我也能送上一批。”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逢年过节,一次都不拉下。”
欢喜捂嘴偷笑两声,又觉得有些逾越了,赶紧端正了态度。
顾七月压根不在意有人嘲笑武安侯府,她此时全部心神都被嘴里的牛乳糖给吸引住了。
哎,糖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就不能多吃呢?
欢喜也想起这一茬了,赶忙道:“主子,您今天就只有两颗糖的份额,出发前您就吃了一颗了,现在又一颗,今日可不能再吃了。”
顾七月面无表情,拒绝承认自己被管制的死死的。
她最近吃糖确实多了一些,可这也不怪她不是?分明容天洐自个儿出门的时候也常给她带糖,张婶也给她做了不少。
糖又比较好携带,那她自然就多吃了一些。
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糖吃多了牙疼!
也不知容天洐是如何运作的,居然请了一个太医过来替她看病。最憋气的是,那太医是专门替宫中的那些小主子看病的。
简单点说,那就是个儿科大夫!
内里已经是个成年人的顾七月有点郁卒,她怎会想到自己居然沦落到看儿科的地步,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