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容长戟算是这个时代少见的能想得开的开明之人了。他也没将此事告诉顾七月,却是跟容天洐提了提。
容天洐对此没什么想法,只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尽管拦下来回绝了就是。
容长戟见他态度坚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就算是知道自己这儿子不是那等见异思迁之人,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你若是敢朝三暮四的,可别怪你爹我到时候把所有的家产都分给七月和小九。”
容天洐冷眼看着他,眼底满是遮不住的鄙夷:“祖母和母亲的嫁妆都在七月名下,后来置办的也都给了她。还有,你怕是忘了这一年一直在给七月送东西,你名下的私产怕是不多了吧?”
容长戟清了清嗓子:“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重要的是我的态度!”
容天洐冷淡的收回视线:“你以为我若是个会乱来之人,七月会真心实意跟我过日子?”
容长戟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七月那丫头也不是吃素的,只凭她自己的本事,她也能将日子过的很好。
若不是用真心,想必他这个傻儿子也留不住那丫头。
“你记得就好,可千万不要犯错误。”容长戟最后还是多提醒了一句。
容天洐连眼神都欠奉。
一回头,他就跟顾七月一五一十的说了。
顾七月正在吃厨房给做的猪肉脯,听他说完,顺手给他塞了半块:“爹也是担心我们,你可别总气他。”
容天洐慢吞吞的吃下嘴里的肉脯,这才反问:“我们感情这么好,他又不是看不见。别人有这份心思,他就该尽早的让他们打消这念头。偏他还来跟我跟前说,这是不信任我们的感情呢!”
顾七月想了想,觉得也对:“厨房做了肉干,给爹的那份扣掉一半拿给你,怎么样?”
容天洐表示赞同!虽说对肉干的爱好并不大,但是从别人手里扣下来的,显然更加美味。
过了生辰,顾如珍也定了亲事。两家定的婚期在五月。看着有些仓促,但是实际上勋贵之家基本上都会在女儿出生之后就开始慢慢的攒嫁妆。就算婚期稍稍近一些,也不至于手忙脚乱。wǎp.kānshμ5.ξa
只是若是有远亲的,婚期太急容易落下说头。
至于顾如珍的婚期急不急的也没什么大关系,对于顾如珍和武安侯府来说,能顺利的出嫁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落人口实这种事情,武安侯府也不在意。
至于季家二房那边,当家人也没回来,具体就不知他们是什么想法了。
给顾七月送消息,武安侯夫人是指望顾七月能够回去一趟的。倒是武安侯和顾如珍现在清醒了很多,知道顾七月在大喜之日能出现就算是给足面子了。
至于其他的时候,她根本不可能出现。
顾七月的确没打算去武安侯府,至于顾如珍大喜之日,她看心情再说。
入了三月,春光明媚,会试的成绩也出来了。
颜先生多年累积,一朝发力,一举拿下榜首会元。
原本等着榜下捉婿之人,这下子是真的动了心了。只可惜颜先生还是安安分分的住在护国公府,压根就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