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打在山道上,凌晟的心里又开始隐约闪现那些噩梦一般的过往。
他的手心一直在出汗,可是他却必须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六月,他根本就没有勇气继续向前。
车子很快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春山疗养院大门口。
凌晟大踏步闯入,门岗值班的保安一路追着问,声音越来越高。
“你是什么人,都没登记,就闯进来?”
“我跟你说话呢?”
“怎么还这样,我只能喊人来处理了。”
凌晟黑着脸,直接闯入住院部,一间间病房找过去,只可惜一无所获。
反而是身后跟着的尾巴越来越长,那些人只是跟着并未出手阻止。
好像在等着他搜查。
凌晟在偌大的疗养院内,上天入地找了好几遍,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先生,我们已经足够忍耐你了,适可而止。”
“我要见你们院长。”
那人点头,表示可以,将凌晟直接带到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白白净净。
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病院的院长。
“怎么回事?”
他已经站起身,朝着门口走过来,凌晟站住脚,问他。
“六月来过吗。”
“什么六月......
七月的,我们春山疗养院马上就要关门了,除了一些来探视的家属以外,哪儿还有什么闲人过来。”
他鄙夷着再加一句。
“再说,找人也不是你这样找的,刚才我在监控里看的一清二楚。”
凌晟的手机都怼着他的脸了。
“就是她,见过没有?”
“没有!”
对方好歹是看了一眼,而后马上就移开视线。
凌晟清楚,这样找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他当初被关在这里的时候,一直怀疑有地下室,只不过来来回回几十次都没找到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