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仪啊,你怎么和世子在一处?”
容佩仪还没来得及回答,崔勋便毫不留情的回怼:
“这位夫人慎言,容六小姐一直在寻找她的舅母,遍寻不获才寻求我的帮助。
这才有了容六小姐和在下沟通一事,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容六小姐与我私会一般?
佛门清净地,难不成夫人将在场的僧人和丫鬟都视而不见不曾?”
许是没想到崔勋会如此不留情面,一番话说的她愣是下不来台。
她心中恼怒却不敢回怼,别人是镇国公世子,哪里会将她一介妇人看在眼里?
她眼神向容佩仪求救,一边还在给崔勋赔不是。
“世子见谅,是我不严谨才会词不达意,造成误会实在是不该,还请世子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崔勋负手而立,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一想到这人就是害容佩仪心急的罪魁祸首他就心生厌恶,碍于她是容佩仪的长辈他也没再呵斥,
“夫人说的话伤害的是容六小姐的清誉,即便道歉也该向容六小姐道歉才是。”
田余氏脸色难看的挤出来一个笑容,她生平从未受过这种屈辱,自她掌家之后谁不称赞她贤良有加?
这会儿被崔勋一番话就给她贴上了一个心机且爱嚼舌根的印象,还要她对小辈道歉,这叫她如何能心平气和的待人?
给容佩仪道歉,她受的起吗?
许是笃定容佩仪不会任由她颜面尽失,她道歉的动作就一直没实施。
容佩仪心中猜疑舅母的动机,可她也不能当真坐视不理。
要是任由舅母在崔勋这里吃瘪还向自己道歉,那回去之后自己的母亲估计又得教育她不识大体了。
她上前几步安抚的拍了拍舅母的手背,然后和崔勋道别:
“今日的事情多谢世子相帮,如今舅母也回来了,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道歉的事情她只字不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崔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了。
她看着崔勋的背影心间生起一股奇异的情绪,无疑他给她的感觉是可靠的~
可她发现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对象也不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