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飞虎道人是练气第九层温养的大修士,但孟阗竹心中亦有胜算,毕竟她本身便是练气第七层道基大修,又是道门真传出身,根基怎么也比飞虎道人这等海外散修来得浑厚。
但飞虎道人能不惧长春子手中法宝,信心满满地打上门来,自然也是有一份底气在。
“那飞虎道人新近降服了一头同等境界的飞天玉虎,将其精魄炼入了随身佩剑当中。对敌时将其放出,便等于多了一个同境界的帮手,而且心意相通,配合紧密。”
长春子修行木行之法,不善争斗,加之手中太乙天遁阴阳鉴也是有些偏科的法宝,长于推算万物变化而非攻伐,故而推算出此事后并无战意,遂匆匆忙忙卷了家当就走。
但孟阗竹不知内情,一头撞了上去,以练气七层的修为硬生生挡下了两名练气九层的攻势,虽然最终不敌落败,但也足以自豪了。
“只可惜我回过神后,长春子前辈已是行踪杳然,鸿飞冥冥。那飞虎道人见此便把一腔怒火撒在了阗竹身上,一路追杀至此,逼得我躲在了琉球海市之中,不敢泄露行藏。”
即便如此,那飞虎道人依旧不曾舒心,干脆就待在了这琉球海市附近,每日运起法力检索海市内外,不放过任何一个行踪可疑之人。
以至于孟阗竹耗光了身上疗伤丹药也无法离开海市,只能在外围礁石间寻了一处隐秘地带,布下宗门秘传阵法,在此与其对峙。
今日她正放出灵觉感应天地,忽然发现了光济的踪迹,思及二人在智光长老处曾有一面之缘,于是临时起意将其唤来,道明自身遭遇,请求帮助。
光济闻言摇了摇头,推诿道:“那飞虎道人是练气九层的大修,又有飞天玉虎相伴,哪怕丁某有意插手,也是无能为力。”
孟阗竹闻言道:“丁道友也不必太过自谦,我观道友修行佛法有成,起码是开了六识的境界,等若道门真传丹成。若是道友愿鼎力相助,阗竹日后自有厚报!”
厚报?什么厚报?莫非你还能说动漓江剑派,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太清灵宝符赠与我不成?光济心中取笑了一句,面上却作为难之色,依旧不允。
见光济不愿,孟阗竹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得叹了口气,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既然道友不愿,阗竹亦不强求,只是还有一件事麻烦道友。”
于是便提起另一件事,请光济去往真一阁,为她购置一些疗伤灵药,以及某些修补法器的材料。
光济思量一阵,勉强答应下来,只是转眼又道:“在下修行佛家法门,苦修不辍,却是身无长物”
“其中耗费自有阗竹支出。”孟阗竹一口应下,挥手抛出几个玉瓶,“这其中是一些中品仙丹,可用来增长修为,只是于阗竹伤势无益。丁道友可用其在真一阁换购其他事物。若有剩余,皆随道友自家处置。”
光济接过玉瓶,心念一动,却是运起脑后佛光在上面一刷,确定其上没有什么后手留存,这才将其收入袖中,对着孟阗竹点了点头,离开这道礁石豁隙,往海市中自去了。
见到他这副戒心满满,生怕将他当成替死鬼的作态,孟阗竹也是既好气又好笑,面露微愠道:
“这丁檠真是可恶,他当我孟阗竹是海外散修这般的跟脚吗?我漓江剑派弟子说一不二,岂会出尔反尔?是了,也只有这般面厚心黑、道貌岸然的人物,才会夺得我派重宝,又一路逃出追索。”
伤势未愈的少女盘算了一会,似笑非笑道:“也罢,看在你施以援手的份上,这次便不计较你抢了阳虎儿师弟真符的事了。不过下次再见,定要好生较量一番!”
光济可不知道自己老底都被人掀开了去,只是孟阗竹这漓江剑派佳徒不知作何打算,秘而不宣罢了。
他有了孟阗竹所给的丹药,也不似以往那般囊中羞涩,底气足了不少,便绕回海市正门,施施然走入其中。
临进海市前他特意抬头望了一眼,凭着眼识神通,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头插翅飞虎在云间盘旋,打量四下海面。
于是对孟阗竹所言便再无疑虑,径自升起足下白莲,向着真一阁而去了。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ida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