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和刘昊是私交,殿下隐约知晓,却从未过问。
莫惊春:“刘公公对殿下忠心无二。”
公冶启不满地屈指敲了敲桌面,一筷子戳穿了奶白糕点,这一次他没有一口吞下,而是慢条斯理地咬开一角,磨牙的姿态让莫惊春背脊都发麻,仿佛牙齿每一次凶猛咀嚼都咬在他的筋骨上,刺刺发疼。
“我问的是这个吗?”
莫惊春:“……臣侥幸救过刘公公,入了劝学殿后才偶尔有说话。”
毕竟一个在翰林院,一个在东宫,若非有他成为太傅这意外的变故,两人哪里能再见面?
公冶启:“夫子在翰林院多年,没想过寻个别的出路吗?”莫惊春蓦然看向太子,这话初听起来像是在扎人心,却凭生一分惴惴不安。
殿下这话仿佛另有深意。
“人生际遇,各有不同,时也命也,”他道,“臣,不敢。”
公冶启挑眉,“夫子不敢?可依孤来看,夫子没什么不敢的。”
莫惊春不知思量了什么,摇了摇头,“无畏无惧的人,是殿下才是。”
公冶启一下子想起今日的事情,脸色沉了沉,“真正无畏无惧的可大有人在,给她们个胆子,都能撑破天!”
莫惊春见话题逐渐引开,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太子所说,怕是今日东宫发生的事情。后宫争宠,也是为了自身生存,惠娘曾与他说过一些,他不是不懂。只是涉及阴私害人,就是逾越。
不过这些都是皇家事,莫惊春不便插话。
奶香糕一盘也不多,就四块,全都被太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