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你怎么一点也不挽留我啊。”
熟悉的冒着憨憨的傻气,熟悉的委屈巴巴,让顾澜笑了起来:“你既然去意已决,我拦你干嘛,何况,此行很是安全。”
“安,安全?”卫承渊很懵的道。
顾澜笑而不语,直接把他推出了步莲斋:
“快去,再不去,你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我让子佩给你准备两匹快马,沿途驿站你拿侯府的令牌,找周家或顾家之人换马,快马加鞭,到北境也要七八天。”
“是,倒也不用这么急吧......”卫承渊结结巴巴的说。
顾澜:“去晚了,怕是什么都结束了。”
卫承渊忽然反应过来,连忙问:“澜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顾澜已经站在门前对他招手了:“再见。”
卫承渊以为他走了,澜澜会难过会不舍,就算这些都没有,心情肯定也不好,他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但他没想到,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
卫承渊还处在困惑的状态里,顾澜叫住他,道:
“对了,最后一句,闭心丹别瞎吃,就算你产生抗药性不会再失忆,那玩意吃多了也容易走火入魔,而且,你不是还没记起一些事吗,比如你这瓶闭心丹到底从何而来,顾家可没有这么阴邪的东西。”
卫承渊摸了一下胸口的小瓷瓶,闷闷的点了点头,心想,澜澜总算关心了他一句。
卫承渊就这么走了。
没有黄沙密布吹起衣摆,没有漫天飘雪染白乌发,走的格外突然。
顾澜在步莲斋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围墙外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她才恍然间回过神。
“虽然知道不会有事,但是......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她低声呢喃,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好像少了点什么。
顾澜和子衿对视了一眼,同时问道:“子佩呢?”
此时,鹊坊包厢里的子佩打了个喷嚏。
子衿说道:“公子昨天不是拉着子佩一起去了青楼吗。”
顾澜按了按微微发酸的脑门:“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下一刻,她断片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念夏的身份,面具后的刺青,以及她讲的那个故事,和最后出现的容珩......
好像,大概,似乎,是珩兄把自己抱回来的?
顾小侯爷忍不住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说:“算了,子佩不重要,随他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