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小酒低声道:“还好顾侯爷及时赶回来了......否则咱们真得众目睽睽之下,让陆霏霏再消失一次,这难度不亚于当街刺杀长乐县主啊。”
容珩扫了他一眼,冷声道:“容宝怡知道你拿她做这种比喻吗?”
小酒:“......其实属下来之前,县主便找到我说了,她说如果顾澜真的要被逼娶陆霏霏,没有办法情况下,就找她动用睿王留给她的兵符。”
容珩望着大门,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顾澜被自己说服后,砍掉的那棵老槐树。
他有点后悔,
因为那是他在定远侯府外面,唯一能看见的,和顾澜有关的东西。
......被自己砍了。
他垂下眼眸,淡淡地说:“愿意帮她的人,倒是挺多。”
小酒低声道:“那也是殿下您最努力呀,要是小侯爷知道殿下您为了她,机智调换新娘,一定特别感动,说不定感激的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闭嘴,你让游鹰对你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去吧。”容珩黑着脸说道。
小酒:“......殿下你有本事别笑啊,你是不是想到顾澜对你以身相许了。”
“我,没,笑。”
......
“李伯,你快安排房间,让这些将士们休息休息,可是几天没合眼了?承昭,你给娘说说,那老匹夫你是怎么抓住的?”
没了外人,顾老夫人收敛了威严,喜笑颜开的问。
她还快速把一身黑色长袄换成了自己最喜欢的大花棉服。
“多谢老夫人,俺们先睡了——”听到老夫人的话,这些将士中有两个,当场昏睡了过去,入睡快的像是回到了自己家,而且是倒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战况复杂,总之是大捷......等一下儿子再说。”
顾承昭说着,一脚踹到晕倒的两个将士的屁股上,很凶的说:
“浑身都臭了,别挡在本侯的家门口。”
那俩人欲哭无泪的爬起来,跟着李伯去了厢房,换个地方晕。
顾承昭从周婉清的手中接过老夫人的胳膊,亲自搀扶着老夫人走进厅堂。
夫妻俩的视线,不经意在空中对视在一起,顾承昭一慌,连忙道:“你,你别哭啊。”
周婉清抹了一下眼睛:“谁哭了,都怪你带来的风尘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