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眼线传回两个消息,一个,是魏国皇帝后宫中,的确有妃嫔有了身孕,但并不是谨妃魏流羽,而是齐嫔,这个齐嫔刚入宫两年,母家只是七品小官,不过,因为她年轻貌美,所以很得魏皇宠爱。
另一个消息是,魏皇最近这些时日,身体大不如从前,居然在上朝时睡着了,此事许多人都知道。”
李伯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声音低沉:
“一个嫔妃怀有身孕,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值得他们千里迢迢追杀咱们传递消息的人呢。”
顾澜问道:“李伯,你可知道追杀侯府眼线的是谁?”
李伯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沉声道:
“传回消息的人,昨夜将此事告诉老奴后,就重伤而亡了,他说一开始追杀他的,是魏国宿卫军,魏君濯就是宿卫军统领,等他逃出汴都往回赶的路上,追杀他的人,则成了魏国武德司。
老夫昨晚,也是为了救他,与三名埋伏在牧城的武德司暗线纠缠了许久,这才受了伤,不过,那三人俱已毙命。”
魏国宿卫军,就相当于燕国京城禁军,由魏君濯统领,负责魏国皇宫和汴都安危。
而武德司,则是魏国的谍网名称,里面大多是一些宦官,和燕国内司监差不多,巧的是,魏国谍网负责人,就是魏君濯的姐姐,谨妃魏流羽。
魏家姐弟深受魏国皇帝信任,魏流羽能以女子之身统领整个魏国谍网,可见其能力出众。
“宿卫军和武德司都在魏家姐弟手中,他们既然如此追杀我们的眼线,意味这个齐嫔怀孕,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不想让外人知道。”顾澜分析道。
李伯点了点头,说道:
“公子,你之前说过,让我们注意魏流羽是否有身孕,所以我们此次才能发现魏国后宫的异常。
魏家姐弟在魏国权势如此之重,一旦魏流羽有了皇嗣,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魏君濯很可能会转而扶持自己的侄子,那时候,如今在大燕的太子元朗也就没了约束与制衡魏国的作用。
可是如今,怀孕的不是魏流羽啊,魏家姐弟为何还会如此?难道,他们是不想让我大燕知道魏皇患病一事?亦或者,是以为我们会谋害皇嗣?”
“魏皇身体不好这件事,世人皆知,跟这无关,”顾澜内心一震,脑海中划过一丝光亮,问道,“李伯,魏流羽入宫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