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大悲咒的曼妙琴声中觥筹交错,容妙嫣望着鹊坊的坊主念夏,不禁询问:“这位姐姐......生的有些熟悉。”
念夏常年戴着半边面具,气质和过去的公主容珞截然不同,她和容珩也不像,所以这么多年,来鹊坊见过她的人,从没有将她认出的。
即使有人觉得念夏容貌和曾经的小公主容珞有几分相似,也并不认为,大燕尊贵的公主,会和青楼鸨母是同一个人。
念夏轻抚着容妙嫣的手背,指尖微顿,说道:“奴家只是个风尘女子,幸而与公主殿下您,有几分相似罢了。”
容妙嫣一怔,仔细打量着念夏露出的半边容颜,反应过来,自己的确和这位坊主有些神似,怪不得她会觉得眼熟。
她没有因为自己和青楼女子生的相似而觉得羞辱,反而看着念夏脸上的面具,心里生出几分莫名的悲伤。
念夏也没有认为妙嫣是容璟的女儿,便心怀不满,只是温柔的回答她的问题。
容珩微眯着眸,看着自家阿姐跟侄女细声细语的聊着天,眼神有几分复杂。
“你之前说,让萧七护送容朔回京,会安排念夏跟容朔见面......现在看来,念夏没有见他。”顾澜晃了晃杯中的仙人醉,一饮而尽,低声说道。
容珩点头:“她不见容朔,是怕容朔会为她的身份难过,也因为她,不愿意放下夏荷。”
......
鹊坊,昨天改名为乌鹊楼,理由是京城的几座青楼都称楼,叫鹊坊听起来像卖鸟的。
可是叫乌鹊楼听起来不是更像吗!顾澜皱着眉头问容珩原因,容珩却不曾解释。
这边,乌鹊楼里,顾小侯爷和自己的一众“红颜知己”们,喝酒聊天,投壶划拳;
那边,燕都城门,太子容祁淳和禁军统领宋执,奉旨迎接平南将军入京,迎了一个寂寞。
倒也不是特别寂寞,还有鸿胪寺少卿顾长亭在,他骑着平南将军的枣红马,替顾澜接受了半个京城怀春少女的喜爱。
太子咬牙切齿的吩咐:“所以,顾澜究竟去了何处?”
这时,一名手下赶来,在宋执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