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塞广捡起地上的刀,打算反手捅死自己,他最后看了一眼顾澜,认真的说:
“顾小侯爷,你是第二个毫不在意我是太监的人,我来杀你,被你所杀,也算死得其所,再见。”
顾澜想说点什么烘托一下此刻悲伤的氛围,然而就在这时,她身上一直苦苦支撑的腰带,突然“咔嚓”一声,锦缎彻底断掉。
这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裤子突然掉了,顾澜表情一变,连忙低下头,只见腰带随着衣服裤腿滑落,卡到了右腿膝盖偏上的位置,鼓鼓囊囊的一团。
“那个......你要不要听我解释一下?”顾澜问道,顺势按住那一团卡住的东西,防止它彻底掉下去。
这一幕,让塞广本来已经暗淡的眸子睁大了几分。
“原来......您和我一样。”
塞广的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露出了然的笑容,然后用刀抹了自己脖子。
“一样?”
顾澜抽了抽嘴角,反应过来,塞广肯定是把她误会成太监了,还是个喜欢戴假腰带的变态太监!
“谁特么和你一样,你听我解释,靠......死了?”
塞广听不见她的解释了,他抹脖子之快让她都来不及阻止,喷出一道血花,然后“啪叽”倒下,这种方式,死的连容珩都救不回来。
算了,就让他安心去吧。
顾澜忍着跳动的额角,给塞广闭上了死不瞑目的眼睛,然后将其拖到树根底下放置。
塞广一死,树林里彻底安全了,她还是收拾收拾,赶紧回去为好。
顾澜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远处的火光距离她还有几里地距离之后,掏出刚刚找到的药粉,打算给自己上个药。
她正要解开衣带,忽然心头一跳,搭在衣带上的手顿住,看向塞广的尸体。
总觉得,在尸体面前做什么事显得很奇怪。
顾澜牵起小红,悉心在林中听了听,找到了不远处的一条小溪。
潺潺溪流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像一条发着光的银河,小红一下子挣脱了缰绳,痛快的跑到岸边喝起水来。
顾澜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满身血污的自己,最后还是放弃了洗个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