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学艺这么多年,那些东西闭着眼睛我都能弄好!
时间不容我多想,匆忙的套上衣服我就跟元子叔跑到了灵堂。
来到灵堂,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我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刚进去我就看到中间的一口棺材,前面摆着香案,灵位,香烛,供果。
没错全都是出自我的手笔,这些东西都是我昨天准备好,然后元子叔搬来的。
什么毛病都没有,怎么会出事呢?
灵堂门口的村长见到我,立刻招呼道:“小阳!”
我这才看到村长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村长指着我对那男人说道:“大师,这就是我们这的丧葬师父,王初阳,这次白事就是他主持,他爷爷是我们这远近闻名的丧葬手艺人王天庆。”
村长转过头又对我说:“小阳,这是刘戌,刘大师,县城里也十分有名的阴阳大师,今天一大早刚出事我就让人请来了。”
我冲他打了个招呼,这才仔细打量着。
刘大师一身西装一尘不染,口袋露出半截手帕,还戴着个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而且他跟我印象中的阴阳师不太一样,不应该穿道袍吗?他这么打扮反倒像个商业精英。
我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回答我的是元子叔,跟我们三人说道:“昨天晚上十点多,小阳准备好了东西,我就带人搬过来,尸体入殓,棺材放在架子上,我也不是头一次掺和白事了,这些东西我都熟悉的嘛,摆好之后我就回家了,今天一大早来,就看到金枝昏睡在这,棺材盖开了。”
一听这话,我和刘大师立刻走近灵堂。
现在是中午头,太阳正毒的点,可是刚一进灵堂,我却感觉如置冰窖,从头凉到脚,不禁哆嗦了一下。
我以为是错觉,本来没在意,可我偏头一看,刘大师也面色变化,怕是他也有了同样的感受。
走近一看,果然,长凳上的棺材盖开了。
我们这有个风俗,人死之后,下葬之前,尸体不能接地气,入殓之前放桌子上,入殓之后用两条长凳架起棺材,反正就是不能着地。
所以我平视是看不到棺材里面的。
我在灵堂里仔细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过身来问道村长:“范叔,夜里没人来过吗?”
村长道:“没有,刚子是昨天下午走的,通知街坊今天来,昨天就他媳妇金枝自己一个人在这守灵。”
我听了村长的话,然而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我指着灵堂门口摆的金童玉女的纸扎问道:“元子叔,这是谁摆的?”
元子叔一愣:“我摆的啊,怎么了,以前不都这么摆么?”
我说怎么会出问题呢,纸人这么摆,赵刚没诈尸就不错了!
灵堂门口,左边金童,右边玉女,都是纸扎的,跟真的小孩差不多高。
金童玉女,是迎宾门神,摆在门口示意家中热闹,门庭若市,也寓意着儿孙满堂,福泽不尽。
难怪元子叔会这么摆。
以前的葬礼,通常都是些老人的,这么摆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今天这白事是谁?
是赵刚!
赵刚才二十多岁!
连个孩子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金童玉女放在门口是什么意思,儿孙满堂?
他连孩子都没有,哪来的儿孙满堂?这不是故意气他么!
赵刚走了,就剩下李金枝一个寡妇了,金童玉女迎哪门子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