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间屋子到处都充满了她的痕迹。
房间很静,静到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片刻后,他动手将台灯收了起来。
没了台灯,书房里的光来源于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吸顶灯的光不知比台灯亮了多少倍,但这光也非常刺眼。
沈鹤行闭了闭眼,随后摊开宣纸,提笔开始抄写经书。
“……佛告文殊师利。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
起初他还能稳定心神,到后来宣纸上的字迹越来越潦草。
一本经书还未抄完,他就搁下了毛笔,拿起一旁的手机。
以往他在抄书时,手机是放在书房外的。
今天也不知怎地,他就想把手机随身带着。
沈鹤行朋友很少,微信里除了群消息,基本没有私人微信。
就连平时爱骚.扰他的乔漾,也没有发消息。
他顿了下,点开了舒蜜的头像。
沈鹤行:【帮我问下乔漾到家没有。】
舒蜜这会儿得空,回复的很快,【阿行哥,你是不是问错人了?】
沈鹤行:【没有。】
他再次重复:【问下乔漾有没有到家。】
舒蜜:【这事你自己也可以问呀。】
她记得两人是有微信的,没必要让她这个第三方联系。
沈鹤行看着聊天界面,半晌后,敲字回:【不合适。】
舒蜜收到沈鹤行的消息后,怔了半秒,随即叹了口气。
看来她还是想多了。
她以为表哥纵容乔漾两个月,估计是动心了。到头来,还是乔漾的一厢情愿。
【行,我问问。】
沈鹤行:【嗯。】
沈鹤行:【别说是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