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确实都是优质股,而且攻略起来也可以很甜蜜,但这里遍地的危机让她无法投入进恋爱之中。
老师这样一说,她就火速意识到这就是变相在说挂耳染不会再回来了。
她握紧了拳头,却只是僵硬的笑着,等待老师探头进房间里确定没有刘张的踪迹。
老师看起来很粗糙,但其实手上拿了个仪器,一扫过去有什么东西相当清楚。
她看完准备离开的时候,玩家试探性地问道:“老师,您到底是在找什么啊?”
“只是查房。”老师像是很不满意她的问题,刚刚还春风般带着笑意,一句话没说对立刻就变了一副嘴脸:“赶紧回去,别问那么多。”
玩家只能不甘心地关上了门。
老师继续向前,走到了戚依白和小麻花的门口。
敲门声响起,小麻花打开了门,看起来神色有些紧张:“来了。”
“你这里怎么也就只有一个人?”老师问。
“是有两个的。”小麻花道。
她把门打开得大了一点,老师便看到戚依白正坐在床边泡脚。
“怎么忽然泡脚?”老师感觉这和他们的环境有些不符,拧起眉头。
戚依白又抬起手,手上居然还裹着塑料袋。
“这是什么?”老师更不解了。
戚依白解释道:“老师,我对花草有点过敏,今天在外面摘了之后回来就起了红疹。刚巧我自己带了点药膏,又听说用塑料袋裹住这样更好吸收,就打算尝试一下。”
她说着,垂下头:“泡脚就是我的个人习惯,我今天……被禁闭室那儿的事情吓了一跳,所以想要以此来平复一下心神。”
老师一听她还是禁闭室的,更得好好检查。
她拿着仪器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意料之外是什么也没有。
老师有点遗憾,还以为抓到了什么,只能离开。
关上门之后,她却又觉得不对。
按理来说,仪器的效力很强,但是有些信号也会被水阻隔。
再加上她刚刚想着戚依白在拿着那个水泡脚,完全没有去仔细检查她的脚下。
思索间,老师火速打开门,进了房间,发现戚依白已经端着洗脚水要去倒掉了。
老师臭着一张脸,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要做一次这样的事,但还是里里外外把人家洗脚盆检查了一遍。
过程中,戚依白和小麻花都乖乖的坐着。
两人的表情也如出一辙,大概解释为:噫,老师你还有这种癖好。
老师是不想中他们的激将法所以导致自己错过线索的。
但这真的太尴尬了呀!
更尴尬的是,她顶着压力仔细查完,仪器一声也没有吱,跟掉线了似的。
种种迹象只能表明她真的想多了。
人家小姑娘只是比较爱保养而已,她却让自己丢了脸。
烦躁的老师推门而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离开后房间里的戚依白和小麻花都稍微松了口气。
“走了?”小麻花问。
戚依白靠回床上,轻轻点头:“走了。”
“太好了,吓死我了。”小麻花松了口气。
戚依白是卡在开始检查之前回来的。
她看起来很淡定,但是一进房间就开始忙活,泡脚敷手膜,还把一个光脑似的东西藏在了洗脚盆底下。
老师出门之后,她立刻将其换了个位置,放在了距离洗脚盆比较远的墙画后面,果不其然逃过一劫。
经历的确凶险,但是比起现在正大气都不敢喘的小麻花来说,戚依白更加意外在了别的部分。
在慌乱之后,她发现并且确定了自己之前的假象,那就是玩家其实是游离在意识之间的。
和上个闪婚的副本相似,这里也做了一个意识的想法。
在“它”的世界里,好像就没有生与死的概念差别。每个人想要生就是活着的,想要死就是不存在了的。
人,鬼,玩家。
这是那个看起来截然不同的阵营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大家都“死”了,如果非要说什么人活着的话,那大概是戚依白他们这群玩家。
但也是暂时活着而已。
说所有人都死了,是因为这里其实是个死后的世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依靠着活人所需要的东西存在,比如水,甚至氧气。很多东西和物资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校车许久才会出现一次,带来的也不是生活必需品而是新的人口,学校却依旧能够凭借着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神奇力量继续存在着。
活人怎么可能喝西北风生活呢,所以这里的人必定都不是活人,可是他们却像是活人一样生活着,还禁止鬼故事,还有对比他们存在的“鬼”。
一群鬼说:“不可以讲鬼故事”和一群嫖客说“不可以色色”简直是一个等级的笑话。
虽然不知道毕业生们究竟是去投胎还是去另外一个死后的世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来到这里的人最初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就像是玩家们,单纯的以为这是一场度假,却没想到这是一张单行票,大多数人来了就出不去了。
所以这里的“人”与“鬼”之间的分隔靠得不是心脏是否在跳动,也不是脉搏是否还有力,而是别的因素。
根据戚依白之前观察到的,应该就是意识。
我意识到我死了的时候,我就是鬼。
我拒绝承认我死了的时候,我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