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猜绝绝子其实是从那座城来的。”头盔男讳莫如深地说着谜语,指了指头顶,好像在指天宫似的。
说完他自己又是一声嗤笑:“就算不是,她也总不能是义理人情的内部人员,自己监守自盗吧?呵呵,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验货。”
“我会试试的,再见。”
“等下等下。”头盔男叫住林尽义,“你真要用这个病毒去报复社会啊?”
“我没有要报复社会,我是去拿回被义理人情公司夺走的一切。”
头盔男嗤之以鼻:“方式就是用病毒感染全城义体造成大瘫痪,让所有人陷入恐慌,彻底砸了这摊生意?”
“随你怎么说,之后的事都和你无关了。”
“你至少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晚上。”
大概是在头盔男这里耗尽了耐心,林尽义头也不回地爬回地面上,盖好井盖拉着帽檐,小跑着回到了游行队伍里。
头盔男对着空气耸耸肩,走到两条街之外的另一块井盖爬上去,那里挨着一堵墙,墙边停着他心爱的摩托车。
下水道恢复了只有流水声的安宁。
郑无决吐出一口憋了好久的气,也赶紧返回地面。下水道对他来说太矮了,所以刚才他只能一直委委屈屈弯着腰行动,悄无声息的偷听。
这也是条件有限,没钱买窃听器。
而且就算有窃听器也大概率没用。毕竟信号屏蔽器和窃听器一样都是能在黑市买到的东西,只要别人有那个意识就会随身携带。
“真是不得了的计划,这就是所谓的‘不需要帮助,有自己的主意’?”
郑无决猜不透温以纯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情况,如果知道,那她就是打算任由林尽义搞大事了?
——
尤裂镜的安全屋,床上摆着昏迷的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