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能吗?
晚一刀把自己给逗笑了。他是个什么人,他自己还不知道么?怎么可能拿了衣服就满足啊。
他笑着,手就要碰到衣服,那个靠在女人肩上睡得正香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晚一刀下意识就慌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对方的眼神好可怕。
但是,不过一只白斩鸡而已,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把眼睛染成金色的么,还附带荧光效果,真够闷骚的。这种生来就该被打劫的家伙也敢吓唬爷爷?
晚一刀心里的郁气一下子翻腾上来。大概是刚才就被陌生人吓过一次导致情绪不稳,他突然升起恶念,决定让眼前这个白斩鸡见见血。
他挥刀刺向对方。
郑无决单手一伸,轻轻松松抓住了晚一刀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让晚一刀疼得松手。刀子落了下来,郑无决用另一只手接住。
“你没长眼吧?”郑无决问,“手这么脏就来碰我们的新衣服?”
坏了,看走眼遇到硬茬子了。
晚一刀一颗心直直往下落。他也硬气,被抓痛了却不喊叫,忍着痛使劲往后抽手。
这种拔河当然是赢不了的,郑无决慢慢加劲儿,把晚一刀的腕骨捏出响声。
“你就把这只手留下来赔罪,怎么样?”郑无决和和气气地问。
这下晚一刀不再只是拔河,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郑无决索性站起来,一把掀翻晚一刀,压制在地上。
“那个。”一直装睡的温以纯憋不住说话了,“可以饶过他,不弄断他的手吗?”
郑无决回头看向温以纯:“你确定?这家伙刚才想用刀刺我。我如果不是这么强,现在恐怕已经被刺死了。”
温以纯纠结地双手握在一起:“我知道,所以……嗯,如果你放过他,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唉?”郑无决笑起来。
他不是被气笑了,而是觉得温以纯有意思:“我先确认一下啊,你是那种会把人情债放在心上的类型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会还你人情——”
“不不不。”郑无决直接打断,“要说人情,其实你送我钱花这件事也是我欠你人情。现在我可以用饶了这人的方式还你的人情,咱们扯平,你看怎么样?”
温以纯毫不犹豫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