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洗个头就很不错了。”

楚廖茗叹气，只好放弃这个想法，继续认真的给他洗头，并找来了一把剪刀，把已经张长又打结的头发给剪掉。

“咦？你们快来看，丧尸会落泪？”

“姐，你还能有人的情感吗？”

施轻禾看着原本还在挣扎着的楚父突然安静了下来，眼角又转而留下了眼泪，他很确定他没有看错，那不是洗头滴落下来的水。

“爸，你是认得我了吗？”

不等施妙筝几人过来，楚廖茗先激动了，从楚父的背后走到了跟前来，半弯腰，刚要拿开楚父嘴里塞着的布条，就被刚赶过来的绪白抓住了手。

“先别动，再等看一看。”

这也是绪白第一次见到丧尸落泪，原本灰白色的眼球出现了些复杂的情感，眼边处眼珠子一颗颗顺着脸庞落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丧尸的泪并不像他们的血是黑色，而是淡淡如水一般的颜色。

“我有记忆，但我无法拥有人的情感。”施妙筝伸出手，将楚父塞着的布条拿开，一拿开，楚父就激动的叫着。

“他说，小茗儿小茗儿，不要难过。”

“我爸真的认得我了，认得我了，是不是有一天，他能像施妙筝这样开口说话？”

“严格上来说，是这样子的，但也看机遇，华姨到现在两年了都不会讲话。”

“那我学，我学，施妙筝你教教我，教我怎么分辨他们说了什么好不好？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听你的。”

施妙筝迟疑了一会，在瞥见到季桁看向华璇的眼神，便点了点头，答应了楚廖茗的要求。

就当是一起教季桁了。

作为邻家小弟，她也希望季桁能开心一些，她听阿禾讲过，在赶到家里看到已经变成丧尸的他们，季桁恨不得把季阳给杀了，在后面遇见季阳的时候，更是把季阳的腿都给砍断了，现场哪怕季桁看上去没什么事情，但阿禾说他好似还没完全放下，始终在懊悔自己没早点赶回去，或者是在末世前那会，没回过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