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他再回想,却是能肯定朱全这一眼绝对是望了过来,以他的眼力只需一眼便能看穿自己这上不得台面的伪装,
只是不知为何,朱全却并未选择拆穿他。
叶枯整个人向后退了退,直接是靠在了身后那姑娘的腿上,那姑娘轻呼了一声,却是赶忙收回了望向朱全的目光,垂下了头,俯视着叶枯的天灵盖。
身旁,那白脸小相公不经意间瞥见了这一幕,想看又不敢看,也不知道心里有多别扭。
“军营不比各位的洞府,这几日里来,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诸位见谅才是。”朱全举杯相敬,座下之人除了那白衣少见之外,皆是笑脸相迎,举杯还礼,众人一饮而尽。
“朱统领这话你可说的不对,我们这几日里可没觉得有什么被怠慢的地方,大家说是不是”
“是,是,我们这些修道人,哪里有那么娇贵,在这军营里和在自家洞府中清修,还真没什么两样。”说话应和这人,身后却是站了一对儿童女,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借来的脸皮,能说出这番话来。
朱全爽朗一笑,道:“昨天事情想必大家也听说了,我也是临时接到命令,立马就离了军营,出去打探,怪我考虑不周,做事顾头不顾尾,把大家在这晾了一整天,我自罚一杯。”说罢,仰头又干了一杯酒。
叶枯把这话听在耳中,心想:“怪不得这庭山真人今天这么色急,原来是昨天受了气,这阵子又一直在军营中,早就憋坏了,这才拉了这姑娘一道,去了那荒郊野外寻快活。”
“当”
朱全把就被往条案上一放,他这一饮一落做的极快,座下之人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这就被落下的声响堵了回去。
“我就直说了,这次请大家过来,是想让诸位帮一个忙。”
座下,叶枯对这些虚与委蛇的客套厌烦极了,能在这间军帐里商议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军方虽是召了这群修士来此,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把这群修士当自己人看待,所以朱全也定然不会将那些真正称得上秘密的事情拿到这里来说。
叶枯捏了捏身后那位姑娘的手背,却向一旁的那位白脸小相公传音道:“其实我本来已经打算答应你了,只是被昨天的事儿这么一闹,哎,一想到在这儿受这窝囊气,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修士之间传音入密,除非有人修为高过了传音的人数个层次,不然是决计不能识破的,所以这白脸小相公虽是惧于朱全威势,但却也敢接叶枯这句话。
“谁不是呢,像你我这等身份的人,走到哪里不是吃香的喝辣的,那才是逍遥自在,现在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早知道就不该贪那些灵丹,这下倒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