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见了将军,竟敢如此无礼,还不跪下”
却是那位收了叶枯灵石的卫兵,见叶枯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到了将军近前,身手之快连他都没能反应的过来,这还了得说轻了是他一个不甚,被人钻了空子,说重了就是渎职失职,罪该问斩。
陆铭远却是被吓了一跳,心道你知道这小祖宗是谁吗,正欲出口叱责,却又想到叶枯要隐瞒身份一事,这般为了叶枯而训斥自己的卫兵,难免引人遐思,便改口道:“无妨,他有急情呈禀,又是修士之身,不必拘此小节。你等需在外严加看守,我与这位……道友有事相谈。”
那人告了声罪便退下了,待他走后,陆铭远点出数道真气,帐中便升起一座阵法,隔绝了与外界的往来。
只见这位陆将军单膝下跪行礼,恭声道:“末将陆铭远参见世子殿下。”
叶枯应了一声,便把陆铭远从地上扶了起来,开门见山道:“这次来,是要麻烦将军一件事。”
陆铭远心中奇怪,暗想这位小王爷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若是想谋反,必是要礼贤下士才好招揽,也断不会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看叶枯这般,倒更像是有恃无恐,思及此处,连忙道:“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末将定当尽心尽力,为陛……殿下分忧。”他本想说陛下,却又想还是不要自作聪明地好,这才改了口。
叶枯全没有那么多心思,笑道:“将军言重了,只是一件小事儿,我有个朋友的东西丢了,想托您帮着找找。”说罢,便将从宁安起到那陆统领的回信之间发生的事说与陆远铭听了。
“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陆远铭听罢,赔礼道:“是末将失职,让殿下受委屈了。”
叶枯模仿着陆远铭方才的口气,道:“无妨。”
陆远铭也不知是听没听出来,只又道:“这位陆统领不知道殿下身份,措辞失当,还请殿下恕罪,至于这位朱统领,我跟您说实话吧,他是从紫塞那边派下的特使,我也不好……”
叶枯摆了摆手,神色似有不悦,道:“我这番来只是为了帮朋友找样东西,又不是为了让将军帮我出气,难道在将军眼里,我叶枯就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之辈了”
陆远铭连忙否认,说自己绝没有这个意思,“不知殿下这位朋友是谁,又丢了什么东西”
叶枯暗骂了句啰嗦,却没想到这古夏的军将竟是这般拖泥带水之辈,只觉是扫兴得很,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探探自己的口风,眼珠子转了转,向陆远铭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陆远铭见叶枯如此慎重,心中便先是给自己打了一针,只听叶枯轻声道:“我只能告诉你,她是个姑娘,丢了一枚护身符,这枚护身符可金贵着呢,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姑娘、护身符、金贵,这一连串的词儿一抛出来,再加上叶枯北王世子的身份和近日的风言风语,那个答案不是呼之欲出陆远铭心头一震,语气也不知不觉间愈发恭敬了许多,“小将这就差人去办,不,我这就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