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叶枯却是兀自咋舌,只以为这凌烨然顶多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只不过因为他出身不错,便套上了一层光鲜亮丽的外壳,却没想到这位这么狠毒,简直跟阿紫不相上下。
可是阿紫好歹是师出有名,是看不惯那刘家公子的欺男霸女的恶劣行径,而这位却是为了一己私利,虽说都是杀人,都是造下杀孽,但这孰高孰低却只能交给别人去评判。
“啊呀,怎么一会儿不见,这都快要打起来了”
叶枯从暗处现身,凌家这对表兄弟本是身处角落之中,叶枯却还在他们后面,坐在墙头,却是他方才突然想到了阿紫,便想到了那场夜幕之中,立身屋上,又好似是立在月下的那一抹紫影。
他只在墙头坐了,却是隐隐截断了凌烨然的退路,众人抬起头来,便见到叶枯身居高处,周身并无任何气息流露,俨然如一介凡胎,这些人大都认不得叶枯,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又冒出了一个人来,只是眼下气氛微妙,倒也无人有心探个究竟。
裴坚白挑了挑眉毛,目光在叶枯、凌烨然、齐元锋三人身上逡巡,眼下,凌烨然有腹背受敌之势,他虽然也不齿凌烨然的为人,又是齐元锋的朋友,自是站在齐元锋与叶枯这一方的。
但裴坚白身为飘雪之地的传人,做事便不能太无顾忌,裴坚白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不仅是要折凌烨然的面子,甚至是要公然对这位在凌家年轻一辈之中也属中上之姿的天才下杀手。
对于叶枯与齐元锋两人来历,裴坚白所知甚少,每个任都有自己的秘密,再说他们之间的交情,看中的是那个人,又不是那个人背后的势力。
眼见凌烨然那瞻前顾后的模样,叶枯只单手搭在膝盖上,笑道:“凌公子,琴姑娘让我给你带句话,她说她有些乏了,今天是来不了了。”
凌烨然仰头注视着叶枯,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叶枯紧接着又说道:“不过看你这狼狈的模样,她不来才更好吧,哦,对了,她还说凌公子的美意她心领了,只是她已心有所属归良人,还请你也以后不要来打扰她。”
叶枯说完,有意无意地扫了众人一眼,他只觉得问琴并没有离开,而是就藏在某处,她对这片庄园,或者说对这片小天地的掌握远在这其中任何一人之上,想要隐蔽身形,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凌烨然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自己今天已是颜面扫地,叶枯这一句,更是火上浇油。
他向叶枯传音道:“你不过只是一个来求符的过路人而已,琴姑娘怎么会让你为她带话,我奉劝你赶紧离开,不要以为跳出来一个齐元锋就能保得住你。”
叶枯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凌云逸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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