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兄弟,我求求你,你就同我说了吧,是我错了,当初将军扒着长公主不放的时候,不也是你支的招,现在俩人也挺好。”戎眦急切的推翻昨日他说过的话,极力为伍邕开脱。
伍邕得意一笑,实际上他心里也没个底,这些不靠谱的经验都是道听途说,没想到上次那些情话误打误撞让将军在长公主那儿得了些好感。
大概是萧华予没有同卫和晏说过,那些土了吧唧的情话听的她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这才让伍邕对自己有了几分盲目的自信。
伍邕神秘的招手让戎眦过来,和他细声嘀咕了几句。
因此,黛生接连几日都收到了一些稀奇古怪又零碎的小东西,或是泥人,或是宫外的糖葫芦,亦或是胭脂水粉,她对戎眦渐渐的也没有那样怕了,反倒生了几分好感。
不得不说,伍邕运气是相当的好,每次用自己一知半解的不靠谱法子,都能误打误撞帮上忙。这许是他至今没被打死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夜里忽然得了音信,他们也都顾不得礼数,卫和晏直接带人前去承乾殿唤醒了萧常瑞。
萧常瑞一身亵衣,有些不耐烦的眉头紧锁,明显是不大高兴被人从床上挖起来,丧着一张脸,一副若是没有重大事情你们就都给朕去死的表情。
“陛下!延泽将军病逝……”卫和晏语气有些沉重。
他十三岁就送去黎州由延泽教导了,延泽一直未娶妻,无儿无女,对卫和晏的教导十分上心。二人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友。如今他猝然长逝,卫和晏没有几分悲痛是不可能的。
只是悲痛之余,更多的是对黎州形式的担忧。延泽去的突然,他又是黎州守城虎将,威名在外,正是因延泽在,大周才不敢贸然进犯南齐。
卫和晏走的时候,正值太皇太后仙去,延泽所受打击不可谓不大,自然病了几回,这些年更是忧思往昔不能自拔,身体每况愈下,只是没想到去的这样突然。
萧常瑞闻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一下子就睁开了,像是惊雷一样乍起,神色更为不济“消息可曾封锁了?”
“未免引起军中骚动与大周的动作,黎州那边都已经将消息锁的严严实实,对外只说延将军病重。”卫和晏将密信呈递给萧常瑞。
这一举动让萧常瑞稍显不快,毕竟卫和晏率先比他这个皇帝消息更为灵通,实在是让他不满。
卫和晏不是个蠢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状似无意的解释道“方才是见了廖大人在外徘徊不前,应当也是递了这消息过来,只是不敢轻易吵扰陛下歇息,这方才没进来。不知他等了多久,陛下不若传召他进来。”
萧常瑞神色方才稍稍放缓“罢了,夜深了,叫他回去睡吧。”
“黎州那处该如何是好,还望陛下决断。”卫和晏出言提醒。
萧常瑞挥手招了焦裕德“急召众大臣入宫议事。”焦裕德领了令牌便将事情吩咐下去,教底下的内侍们挨个去跑。
萧常瑞微微敛,神色不定的看着卫和晏,眸中有思绪万千“卫将军以为呢?”
卫和晏闻言,便是明晓的萧常瑞的心意,当即撩起袍子跪下“臣愿领命,火速镇守黎州!”
萧常瑞称卫和晏未卫将军而非平日里的卫卿,其间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是希望他回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