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氏来到傅筠的屋内,谢谢白日的一切。
傅筠让玉杉跟玉叶都出了屋子,才开了口,“母亲不必谢我,中馈不好掌,有些人不会让母亲好过,此外,我也对母亲有所求。”她低声说了一些话。
刘氏点点头,“我明白了。”
“母亲暂时还是别跟我走得太近。”她暗示的看了看外面的人说道。
刘氏意会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傅筠认真的抄起心经,刘氏开始执掌中馈,打理府中事务,也见了多名管事。
傅老太太虽然少了她的晨昏定省,表面上支持她的一切,但背地里仍时不时的吩咐徐虹指使人们阳奉阴违,下人们也擅于看风向,反正有在上面顶着,他们没完成分内事,也是依令行事。
所以,当刘氏将些看惯眼色行事的下人找来训斥时,他们仍目中无人,态度轻慢不说,对她也毫无恭敬之色,不管是采买吃食甚至府中修缮,到财务帐上支取银子,都有不少状况出现。
也因为刘氏不痛不痒的以扣月例方式来处理几个办事不力的管事,却不知回头上面就有人打赏银子,让那些人的胆儿愈来愈肥,像这回两名负责采买新布料的管事,买来质量差又不保暖的便宜布料,究其因,竟是账房银两给的太少,让他们不得不买次等货,但这批布料是为了春节裁制新衣而购置。
此时,刘氏坐在厅堂气得发抖,跪在她前方的叶管事还无所谓的说着,“大太太就是再气老奴也没办法,谁都知道没钱怎么办事?要不,大太太掏钱吧。”
两鬓发白的他一副赖皮样,他可是老太太的人,也是依老太太的指示办的。
刘氏气得语塞,让自己掏钱,买回的布料就会好?日后,什么辨买的事儿都照这模式走,她再有金山银矿也会被挖空。
应嬷嬷担心的看着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传来——
“叶管事好大的架子啊,尊卑不分,谁是主谁是仆?来人,将叶管事扛七十个板子发卖出去!”
厅堂内,刘氏、叶管事、应嬷嬷、两名丫鬟及另外两名管事婆子都将目光看向走进来的傅筠,她身后还跟着两名粗使婆子。
在叶管事还措手不及时,两名婆子已扣住他胳臂就往外面拖,他这才回过神来,“大姑娘饶命啊,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