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只有她拉别人一把的份儿,哪有别人拉她的,这个样子太弱了,弱到让她自己嫌弃。可是她现在确实站不起来。
于是,她勉为其难攥住了傅遮衬衫的小臂部分。一用力,傅遮的整件衬衫都被拉歪了。
“你想勒死我?”傅遮皱着眉问。
“……”
郁晚襄正要松开手,倏地手腕上一紧。
“有毛病。”
风向她耳边送来了极淡的一声嗤笑,然后,她就被拉起来了。
这一下起得太猛,她脚下没站稳脑袋差点撞到他的肩膀。更重要的是她的脚还麻着,一阵酸爽,再加上生理期那种血崩的感觉,她都想骂人了。
你才有毛病!
她在心里的小黑本上又记下了一笔。
微卷的发丝被吹到了衬衫上,发梢轻轻划过,香甜的气息飘了过来。
一秒的停顿,短暂到当事人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
傅遮松开手问:“能走吗?”
郁晚襄颤巍巍地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说:“你先走吧。我在旁边坐一会儿,地还没扫完。”她的肚子还一阵一阵地抽疼。早知道就不逞强,让师师留下来陪她一起了。
傅遮拿起扫帚。
郁晚襄愣了愣,说:“谢谢。”
傅遮轻笑了一声,有些损:“这时候不说各自负责各自的,谁没扫干净每天谁挨罚了吗?”
郁晚襄一噎,暗暗咬牙:“我的意思是,不用了,谢谢。”
傅遮没再搭理她,扫掉一片树叶。
几阵风一吹,地上那条“三八线”早都模糊得几乎看不见了,分不清哪块是哪块了。
两人一言不发,只有扫帚扫过地面发出的沙沙声。
中间,傅遮还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郁晚襄只隐约听到他说:“今天有事去不了了,改天吧。”
没过多久,傅遮就扫完了。
他扫得有些敷衍,只把一些大块的垃圾还有树叶扫掉了,不过肉眼看上确实很干净了。
“走吗?”
郁晚襄这时候小腹还痛着,但好歹脚已经不麻了,点了点头。
这时候操场上已经基本上没有人了,天色渐晚,草丛里有虫鸣声。
两人收好东西,一起走到校门外,傅遮替郁晚襄叫了车。
坐上车,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不断变化,郁晚襄觉得今天扫操场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她发现傅遮可能就吃白莲花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