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傅遮打的赌,她想了想,决定不告诉他了。
唐狗隙这么骄傲自恋的人,怕是要气死。
“我们襄姐都会安慰人了。”唐隙调侃说。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郁晚襄看过去,对上了傅遮的视线。
他被卷毛、费城几个男生簇拥在中间。额前的短发被汗水浸湿,身上的T恤也是,大概是因为刚运动结束,身上的淡漠被冲散了不少。
他朝郁晚襄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像是在提醒她:别忘了赌约。
想到除了要当啦啦队,还要喊“傅遮最帅”,郁晚襄真的想弄死他。
察觉到两人的视线交流,唐隙一个转身挡在中间,对郁晚襄说:“襄襄,为了安慰我,晚上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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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卷毛还在讲着昨天的篮球赛,乐此不疲。
他每讲一遍,郁晚襄就要想起一遍自己打赌打输了。
她烦躁的撑着脑袋把脸转向另一边的过道,只当听不见他们说话。
傅遮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了郁晚襄一眼,问卷毛:“我们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候?”
郁晚襄听到了,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在提醒她。她只当没听懂。
卷毛:“明天,半决赛了。”
傅遮:“记得去跟费城说,我首发。”
一个一开始不愿意参加的人要打首发,显然就是为了赌约。
卷毛点头:“D姐,D姐你别忘了去当啦啦队啊,D姐!”
他一直喊,郁晚襄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她转过头来,一脸为难地说:“可是我没有啦啦队的队服。”
卷毛:“这不是问题,我去给你借啊!”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傅遮眉梢微挑,问:“那你穿我穿过的衣服?”
“我什么时候——”郁晚襄想起来了,睡衣。
幸好鲳鱼上厕所去了,不然被他听见,又要哀怨地看着她,说她是渣男了。
卷毛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了一下,特别机灵地说:“我帮你去问问有没有新的。”
“……”
“想耍赖了?”傅遮突然问。
郁晚襄的手撑着下巴,颈项拉住好看的曲线,抬眼看着他:“我这么好看的女生耍一下赖不可以吗?”她故意放软声音,尾音的语气词像小钩子。
虽然不是对着他的,但卷毛已经被俘获,心里不断说着,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
傅遮直起身体,微微靠向她那边,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锁着她。
突然这么近的距离,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郁晚襄差点败下阵往后仰。
看着她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傅遮倏地痞痞地勾了下唇,无情地说了三个字:“不可以。”
郁晚襄:“……”
呵。
翌日,崭新的、没有拆封过的啦啦队队服出现在了郁晚襄的桌上。
费城邀功似的说:“D姐,听卷毛说你要给我们当啦啦队,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就这一件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