鲳鱼:“襄姐,你怎么这么困啊?昨晚没睡好?”
郁晚襄又打了个呵欠。倒不是没睡好,就是醒得太早了,六点不到因为那个梦醒过来后,她就一直没睡着,不困才怪。
她打算趁着早自习补个觉,余光看见一个清俊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立即就趴下睡了。
鲳鱼:“襄姐?”
“我补个觉,不要吵我。”
“哦。”
傅遮来了就看到郁晚襄趴在桌子上,脸埋在手臂间,一头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身形纤细。
大概是教室里的读书声有催眠的作用,郁晚襄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一觉睡到早自习结束。
她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脸颊泛着红晕,几缕发丝贴着,整个人懒洋洋的。对上傅遮的视线,她稍微清醒了几分。
“脚怎么样了?”傅遮的声音淡淡的,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在清晨听起来非常舒服。
郁晚襄说:“好多了。”刚睡醒,声音也是说不出的发黏。
“襄姐,隙哥找你。”师师在座位上叫道。
郁晚襄转头,就看到唐隙在他们班的窗外。
她站起来,跳着往教室外面走。
身旁的傅遮也站起来,影子笼罩着她。随后她的手臂一紧,被他扶住。
她看了看他,只见他依旧是那张淡漠脸,看不出情绪,只是眼底微沉。
见她站着不动,傅遮问:“不走了?”
肩膀碰到他的胸膛,鼻间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郁晚襄的心跳有点快:“走。”
傅遮把郁晚襄扶到了教室外面,对上了唐隙的目光。
唐隙看着他们一路走出来,目光微闪:“昨晚谢谢你帮了我们襄襄。”说着,他扶住郁晚襄的另一只手。
这个动作的意味很明显:交给我吧。
傅遮这边却不松手:“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不用你道谢。”
两人之间充满敌意,剑拔弩张。
路过的同学只觉得这边凉飕飕的,都加快了脚步。
郁晚襄甩开他们两人的手,往旁边站了站:“我没残,可以自己站着。”
“因为你,那些人才找上她,你应该向她道歉。”丢下这句话,傅遮就离开了。
唐隙的脸沉了沉,却在看向郁晚襄的时候恢复了面带笑意的样子:“襄襄,脚怎么样了?”
“不要紧,真的。”郁晚襄察觉出他因为傅遮说的话不高兴,“虽然段威这个麻烦是你引来的,但是在我的地盘上找你麻烦我怎么会不管?上一次我和段威就结下梁子了,他来报复我也正常。”
唐隙的眼中带着暖意:“不会有下一次了。”
“有下一次也没关系,谁让我是你襄姐呢?”
“襄襄。”唐隙叫了她一声。
语气里没有平日里那种不正经和轻佻了,这一声叫得很温柔。
他看着郁晚襄的脸:“襄襄,我要走了。”
郁晚襄的表情凝了一下。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也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