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突然有了个灵感,等我恋爱了,就叫小仙贝。”倪佳佳放下筷子,“被你这狗粮刺激的,口腹之欲满足不了我了,我也想谈恋爱。”
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神啊,赐给我个男人吧,肾不好的也行。”
何唯差点喷了:“别降低标准,你还年轻。”
倪佳佳点头:“对。宁可要脑子不好的,也不能要肾不好的。肾不好,头发就不好,头发不好,别人一看就知道肾不行。想假装过得幸福都不可以。”
何唯被她这一套逻辑折服。
没想到好友贼心不死:“周叔叔还好吗?希望他不要放弃治疗,我可以等。”
***
周末,何唯回家时,想起好友的幽怨小念想,简直就是现代版的“一见杨过误终身”。上楼时看到杨过——哦不,是周熠的房间敞着门,里面有动静。
她的脚步被好奇心驱使着,拐了过去。
站在门口看,房里没人,一只打开的行李箱随意地放在地板中央。
浴室里有水声。
何唯往里走两步,往箱子里瞟了眼,最上面一只纯皮商务包,拉链敞开,露出红艳艳的一角,那是全国人民都热爱的颜色。
水声停住,周熠走出来。
黑西裤,白衬衣,下摆内扎,袖口挽起,领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麦色肌肤,还有锁骨。明明是最正经的搭配,偏被他穿出几分不羁甚至风流味道。他刚洗了脸,好像还顺便洗了头,发间挂满水珠。
几日不见,他的头发长了一点。虽然仍是短,但至少不像越狱犯了。
周熠看到何唯出现在自己房里也没有意外,抓了抓短发,抹去水珠,语气淡淡地问了句:“有事?”
“钱要回来了?”她听说了他这次南下的光荣使命。
“嗯。”
“顺利吗?”
周熠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顺利。”
“那还去了那么多天。”
周熠抬头看她一眼:“想我了?”
何唯“切”一声。
他无所谓地笑一下,说:“办完事儿顺便玩了几天。”
“去哪里?”何唯一撇嘴:“不会是去某莞吧?当心带回一身病。”
周熠没答,伸手从茶几上摸过烟盒和火机,娴熟地点了一支烟。
年纪轻轻的,这烟瘾简直是令人发指。想一想,和他还真没共同语言,何唯觉得打个招呼就可以走人了,可是下一秒却鬼使神差问了句:“没给我带礼物吗?”
周熠抬眼看她,一本正经地问:“带什么?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