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语倒不担心,因为偶尔的信息往来,都是“阅后即焚”。即便是恢复数据,也是只言片语,没指名道姓。只是,她后悔没听周熠的话。
何天奎继续:“这两个问题,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最后一个,周熠这几年都在做什么?”
他的视线牢牢锁住她,锐利如鹰隼,不放过她一丝表情变化。谢千语觉得此前对这人所有评判都被推翻。她想了想说:“我虽然认识他很久,但见面次数并不多,所以,我并不了解他。”
何天奎指出:“但不妨碍你爱上他。”
谢千语戚然一笑。
她看向自己的包,手机不要也罢。
何天奎却说了声“好。”把手机放到沙发上。
她心头划过一丝疑虑,但没多想,弯腰去捡,随即惊叫一声,右手腕被死死抓住,力道大得出乎她想象。
耳边是略带戏谑的语气:“我看起来像傻子?”
“那就说出你知道的,见过几次,每次他都在做什么……”
何天奎的声音忽然顿住,视线停留在半空中,谢千语今天穿的是粗针织的白毛衣,套头款,蝙蝠袖,在他力道之下,领口滑下来,露出一弯深邃的锁骨,以及黑色肩带,黑白分明,极具视觉冲击力。
谢千语被他捏痛,几乎要流泪,慌乱过后,也看向自己肩头。
她心里一惊,本能挣扎,但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何天奎喉结微动一下,将目光移向她的脸,近距离下,毛孔细致,唇瓣红润,长长的睫毛快速煽动,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兽。
他从那黑亮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冷静地说:“给你两个选择,说出你知道的,然后走出去。或者不想说……”
他没说完,但含义再明显不过。
谢千语只想到一句:“……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会恨你。”
***
次日傍晚,周熠驾车行驶在通往邻省的高速上。
他要出个短差,是个临时任务,本来是老胡的事,可老胡下午又被总部叫去开会,就由他代替。途中电话响,是田云岚。
他戴上耳机,不慌不忙地按了接听。
那边不知他存过号,自报家门,然后问:“你在哪?方便出来谈谈吗?”
“不方便。”
对方被他噎得没了动静,他解释:“在路上,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田云岚也不兜圈子,“你要动瑞和?”
他刚跟人谈好股份转让,还没正式签协议。周熠笑了下,“如果我说,只是想投资……”
“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那好吧。”
“我知道了,他应该更早知道。他还没找过你?”
周熠有些无语:“你们是两口子,倒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