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叫名字也行。”
她歪着头看他,带了点挑衅,“也不想叫。”
他也看她,轻声问:“那你想叫什么?”
何唯闭了下眼,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了。居然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她不要跟他说话。
她单手托腮,转过身,去看湖面。忘了穿着露背装,整个儿给人看了去。
周熠看着那一片雪白脊背,弧度自然的脊柱沟,纤巧的肩胛骨,纤细的后颈,比天鹅的更优雅,有点散乱的发髻,更是让人想入非非。他移开视线,可眼前仍是雪白一片,像是注视强光源后的“视觉后象”。
他闭了下眼,想起刚才她那个同样动作,有一点慵懒,一点妩媚,分外撩人。
他倒了杯酒,一口一口喝下去。
一阵风吹过,后背微凉,何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僵直坐好,把外套往身上披。
周熠放下杯子,说:“走吧。”
何唯诧异,“去哪?”
“去拿酸奶。”
“我不要,”她强调,“我没醉,不需要。”
“那就再喝点。”周熠从桌上拎起一瓶酒。
又拿一瓶,塞给她。
何唯这会儿反射弧有点长,懵懂地接过。
周熠不给她考虑的机会,拉着她就走。
走了十来步,何唯反应过来,指责道:“你又偷东西。”
“这本来就是我的钱。”
“……”
何唯想了想,“今天可花了不少,你别耍赖,别换个名目报账,我会监督你。”
周熠笑了下,然后说:“我知道你会看报表,会算账。”
“每次结果都不一样。”
何唯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出处。
坐进车里后,何唯问:“去哪?”
“去一个好地方。”
“……”
何唯抱着酒瓶,靠着椅背,眼皮开始打架。
周熠看了她一眼,迷迷糊糊的样子特别可爱,他说:“陈嘉扬走了。”
“嗯。”
“听说那边有疫情。”
何唯睁开眼,“你别咒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周熠看着前方,脸上没玩笑之色,“他倒还算是个君子。”
何唯好一会儿才接话:“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