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
“跟你爸妈说一声,好歹也是个终身大事。”
“我没忘。”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昨晚临睡前。”她声音闷闷的,“我会说的。”
“事后通知?”
“不然呢,事先征求意见?他们肯定会反对。当然,也不一定。”
周熠知道她指的是谁,也暗自叹息。
只是希望能给她多多的爱与温暖,把她缺失的那一份都补上。
***
同一时间,火车站的咖啡厅。
谢千语从座位上站起,拖着行李箱搭电梯去高铁候车室,看着电子屏上闪动的车次信息,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
当初离家时,闹得很僵。父亲放下狠话,“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倒是母亲一次次打电话,说父亲后悔了,让她不要记恨。
而她近来也时常想家,想念她的房间,阳台的花花草草,客厅里的沙发,那些都是令她无比心安的所在。
车站停车场边缘,静静停着一辆黑色奔驰。
王秘书拉开副驾座车门,手捧一杯拿铁。“谢小姐已经上车了。”
何天奎略微点下头,继续翻看手里的文件。
秘书继续汇报,“路上安排了人照应,家里那边也有人盯着,古筝已经在路上,差不多跟人一起到。”
“听说很快就会出国读硕士。”
何天奎这才接一句,“走远点也好。”
他看了眼手表,说:“走吧。”
车子开出火车站,路况尚可,阳光也不错,路边店铺欣欣向荣。
何天奎把文件放到一边,揉一揉眉心:“开慢点。”
过了片刻,他问:“你说周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姓张的老老实实?”
秘书谨慎惯了,何况那位跟自家老板又是如此微妙的关系,不便妄加揣测,只是笑了笑,表示自己也猜不出。
何天奎也只是随口一问,周熠做事很隐蔽,只跟他要了支援,没主动分享信息,当然他也不希望了解太多内情。
据说,张老板这几日推掉一切应酬,闭门不出。有人猜测是因为刚解除婚约,失恋的缘故。
秘书看了眼手机,实时汇报:“那位现在在机场,飞新加坡。”
***
列车向北一路疾驰,沿途景致飞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