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把当时正青春期的于真真羞愧而死。
“你可不能再跟他联系了,知道吗?”于真真妈妈脸色郑重地说:“要是他找你,你千万别搭理,千万别让越柏知道这事。”
“谢越柏有什么好的?!”于真真烦躁地说。
于妈妈瞪大眼睛:“越柏不好,你为什么嫁给他?”
“再说了,涂白有什么好的。”于妈妈语带嫌弃:“高中都没上完,也没家长管他,且不说坐过牢,就算没坐过牢,他能买房吗?他能给你好未来吗?除了长得好看点能有什么用?你怎么就总是榆木脑袋,给你一个好老公你都不抓住。”
“妈,实话说,我跟谢越柏准备离婚了。”
这话一出,于真真妈妈大惊失色,半晌没反应,后来才说:“你骗我的吧?”
“不是,认真的。”
“为什么离婚?”
“我不想跟他一起过。”
“你怎么就不想跟他一起过了?”
于真真觉得闷,无论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就算解释清楚,她爸妈也不会理解。
“听我的,别傻了知道吗?女人能嫁个好老公不容易,夫妻间闹矛盾很正常,别总把离婚挂嘴头上。”
于妈妈刚被吓了一跳,现在冷静下来,更倾向于两个人拌嘴,于真真闹脾气,而且她现在这模样,也的确是闹了脾气。
“我不跟你说了。”于真真端起菜筐走。
“瞧瞧你。”于妈妈啧啧两声,“还是小孩子脾气,一点事都不懂。”
于真真洗完菜跑到楼上,坐在书桌前趴着。
的确,活到这个年纪,她不算成熟。
但她清楚自己的信念,她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现实会很残忍,所以她会做好准备。
如果涂白找不到工作,她来养他;如果他灰心丧气,她来鼓励他。
她不相信在现在这个社会条件下,他们会饿死,大不了就是辛苦一些罢了。
这份执念看起来是不是很幼稚,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可她必须去做,必须去努力。
于真真拿下那只陶瓷小兔子,放在眼前用食指轻轻抚摸它的背。
谢越柏走进来站在她旁边,手放在她背上。
“跟你妈闹脾气了?”
于真真不回答他。
谢越柏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就这么静默很久,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于真真没办法忽视,转过头:“你别老关注我。”
“我不关注你还关注谁?”
谢越柏觉得她一回家,小女儿神态十足,很有趣。
“有很多事值得关注。”
“譬如呢?”谢越柏反问。
“譬如公司的事?”
“既然是休假,我会放开一段时间。”
“那陪我爸妈聊天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