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夙侧过头,紧绷着脸:“我没有把你的东西送人。”想了想又说:“你也没给我送过什么针织衫,你只随手送过我一根香蕉。”
箫忶摆手:“不送了。这辈子都不送了。”
“那不行!”严夙说:“杨婉刚回来,你怎么会认识她的?你是不是做梦了?”
箫忶说:“对。我做青天白日梦,才会和你在一起。”
严夙:……
车一个甩尾,箫忶猝不及防,随着惯性头撞到了旁边的车窗上。箫忶拉着脸:“你干嘛?弃尸荒野?”
严夙弯过身,给她解开安全带,人还在叨叨:“你不够仗义就别装仗义!你说你接什么接?有你这样的吗?大半夜的把人丢这儿?你是不是想把我丢这儿?你这人怎么这么阴暗呢?我出事了谁负责啊?你这叫打击抱负!”
严夙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表情耐人寻味。
箫忶骂了会儿,觉得没意思。认命地说:“我骂完了,你接着开吧。”
严夙说:“到家了。”
箫忶:……
“好好休息,别乱想。”严夙叹了口气:“不许随便和别人出去喝酒。”
“我没醉!”箫忶瞪大了眼,伸出两根手指:“我只喝了两打雪碧,我没喝酒!”
严夙敷衍道:“好好好。”
“我真特娘的没醉!我就是……”箫忶回头,急于澄清:“打气嗝!你造伐?”
“哎哟喂!你别架我!”
严夙好不容易把人搬回房间,往床上一丢,用被子闷上,喝道:“睡觉!”
箫忶不服气,猛地坐了起来。一时幅度太大,喝撑的雪碧和气泡都涌了上来,连忙跑进厕所,扒着马桶开始吐。
箫忶悲愤不已,眼角带泪:“老子忒特么可怜了,喝个雪碧都能吐。”
严夙靠在门框边儿,无奈叹了口气,别过脸说:“那你埋下去喝回来啊。”
箫忶被他一激,委屈的不行,低下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走马观花的回忆往事——死人都爱回忆往事——毕竟她现在也是个预知大能了。
严夙不爱她,不管是同情还是玩闹,都算仁至义尽了。当同情消磨完了,他们之间什么都没了。
严夙被她无声的啜泣吓了一跳,走过去拍拍她的背,问:“怎么了?不舒服?”
箫忶含糊道:“你别再来招惹我。”
严夙没听清:“你说什么?”
箫忶开始作死:“我说我就是那小白菜,还有那白毛女。窦娥,窦娥你造伐?”
严夙开始给她顺气。
箫忶伸出一根手指比划:“陈世美他老婆叫啥来着的?”
“箫忶。”严夙配合的说。
“我呸,呸!秦香莲是吧?我就是那秦……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