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夜灯骤然亮起,看不见深处小道点起橘黄的光辉,蔓延。一侧的灯光闪晃了箫忶湿润的眼睛,严夙就像被蒙在一个金光里,看不真切。
“我爱你,你不知道吗?”
箫忶嘴角抽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闷闷出声。
“不是你说的吗?”
箫忶问:如果你只能在说三个字,你会对你的爱人说什么?
严夙:呵呵呵。
箫忶怒道:严肃一点!组织在授课。
严夙一脸认真:我爱你。
箫忶拿饼糊他一脸:是嫁给我。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严夙受教:造了。
“你看,你做事毛躁,瞻前不顾后,眼珠子一转一个注意,闯祸嘛,就简直是天赋技能。长的也有点渗人。”
箫忶:……
“智商高低全看心情。”
箫忶:……
“还老炸毛,和我对骂。精神病间歇性发作。”
箫忶:……
“就你这样还敢说分手。”
箫忶怒道:“我要发作了!”
“过来抱你男神。”严夙低笑道。
箫忶听话地靠过去,埋在他的身上,大口呼吸,鼻尖嘴里都是他的味道。
“谢谢你。我很高兴。”箫忶哽咽道
严夙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所有的场景破裂成碎片,燃气一道烈火,剧烈扭动,连空气都震荡了。刺得睁不开眼的强光。等一切平息,她正跪坐在门前的大槐树下。
风吹过她的周身,没有知觉。
空气卷起泥土的气息,没有嗅觉。
烈日炙烤,没有感觉。
然后像被什么扯住了,消失在原地。
林茗的小灵通响了起来,裘道松了一口气:“严夙醒了,现在就在医院。箫忶也醒了。”
林茗说:“好勒,你给拖住他,我要去拿箫忶的存款。”
裘道:“存款?”
林茗兴奋道:“钱都是我的啦!”
严夙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杨婉,而是王微析。
王微析有如一阵风冲了进来,掐着严夙的脖子就开始猛摇,又是撞头又是大吼,杨婉被他吓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