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画色调温暖又温和,但这些内容实在是令人舒服不起来。
而那张刚画到一半的画,画的则是一个长发的女人。
画里的女人也同样死了。她穿着件红色短袖和白色长裙,背靠着一个雕刻着一个天使头颅的柱子,手上还捧着一束花,花都是镜子做的。
还有一个巨大的镜子所制的环圈插在她的头上,环圈上绕着一个不细的铁丝,铁丝就一层层缠绕在她的脖子上,看起来,她就是因为这样才窒息身亡的。
虽然这张画才画到一半,画面还有些粗糙不太好辨认,但这女人的衣服图案和长发……
“这是个参与者。”谢未弦一眼就认了出来,道,“我记得她。”
陈黎野耳朵好一些了,虽然还是有点耳鸣,也还不太舒服,但已经能听清旁边的人在说什么了。他点了点头,说:“我也记得。”
谢未弦立刻横了他一眼:“你闲着没事记女人干什么?”
陈黎野:“……”
你不是也说你记住了吗……??
干什么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吗您???
陈黎野嘴角直抽,一边心里嘟囔着谢未弦这醋精本质果然没变,一边给自己找补道:“我只是碰巧记住了而已。”
谢未弦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陈黎野无奈,又拉着他往前走去,把放在椅子边上的那两个画板拿了起来。这两张画上也和其他的画一样,画里的人死的简直堪称艺术。其中一个死在了地上,躺在一片镜子上浑身湿透,身下都是水,水上还飘着花瓣,不知是樱花还是桃花。
而另一个则死在一具棺材里,闭着双眼十分安详,双手放在胸前,手中握着一捧红色玫瑰,身边还有几束暖色的烛光照耀了过去。
而这两张图里的人,都是这次的参与者。
陈黎野默了片刻,想明白了。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突然一声惊叫响彻了整个古堡。
陈黎野吓了一跳:“!?”
谢未弦耳朵灵,一下就分辨出了是哪里来的惊叫声,道:“是左边一楼。”
陈黎野愣了愣:“那个姐姐的书房?”
“嗯。”谢未弦侧头看了看他,眯了眯眼,“去看看?”
陈黎野毫不犹豫:“走。”
陈黎野说着就把手里的画放回了原地,跟着谢未弦一起去了左边的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