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手握着宾利门把,面容冷淡:“不必。”
沈言曦热情:“没关系的,我做东,这不是刚好给你接风洗尘吗,而且……”
她一大堆碎碎念还没开始,便听到季礼极度冷淡嘲讽的两个字:“怕吐。”
沈言曦:“?”
男人姿态倨傲地上车,关门,宾利绝尘而去。
沈言曦杵在原地,怒火快烧到了头顶。
吐什么?什么吐?
沈言曦要气死了,这男人是见不得好吗?
她这辈子要再请季礼吃一次饭,她就不姓沈!!!
又是几年的水火不容。
后来,当沈言曦残缺后、住院后、状似喜欢他后,季礼想慢点,慢慢来,跟着她的节奏和步伐,做个最耐心的猎人。
可他根本按捺不住。
因为每当遇到她,他才是真正手足无措的那个人。
————
夜色下,万家灯火如去不复返的长河逐盏熄灭。
华盛总部顶楼办公室。
谁也没想到当红顶流沈言曦拜倒在霸道总裁的西装裤下,谁都没想到霸道总裁害怕吵醒当红顶流,腿一动不动。
季礼所有书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都有一个空白相框。
他弯身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轻手轻脚地再拿出一个,拆开,伏案写了两笔,装拢,放在桌上已有的那个空白相框旁,并排看了看,把先前那个空白相框放进抽屉,重新上锁。
又过了一会儿。
他感觉小姑娘稍微睡熟了些,这才小心翼翼把人抱去休息室放到床上,动作轻缓地给她脱了鞋,又去洗手间拿了湿纸巾给她简单擦掉脸上的妆,又拿温毛巾给她擦擦手,再轻轻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暖黄的夜灯下,小姑娘睡得温软安静,纤长卷翘的睫毛像小扇子,在眼窝投落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她今天好乖,一直陪着他。
那么娇气的小姑娘,中途水都没喝一口,他当时忙昏了头,也不知道她渴不渴。
渐暗的灯光洒在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宛如给上好的羊脂玉笼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她五官精致漂亮,赏心悦目,季礼的视线从眉眼掠过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间。
唇形精致,唇珠明显,微微翕合时恍若沾了点莹润的亮。
季礼喉结伏动,喉咙有点干。
自恋爱起,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主动但从容,小姑娘羞得面红耳赤只想往他怀里钻,此时此刻,是季礼控制不住,无关浪漫无关性,类似一种青涩本能甚至有点毛躁的喜欢和冲动,他腾身,急而快、落却轻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