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谣细眯起眸子,捕捉到空气里有盈盈暗香,是桂花夹着蝴蝶兰的味道。馥郁芬芳,似乎连阳光都被熏甜了。
她蜷着双腿,靠在铺着白色绒毯的阳台上,透过落地窗瞧着外面,难得的慵懒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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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晚浪的太飘,楚旭廷从警局回来一直睡到现在。
房间光线昏暗,两米宽的大床上,趴着难得安静的大男孩,露着半截麦色背肌,呼吸均匀,睡的香甜。
楼下客厅,唐媛怀里正抱着三岁的小男孩,耐心的给他喂饭。
别墅外院大门缓缓开启,黑色的商务车平缓驶入院内,司机停好车,赶紧下车帮着开车门。
“是老爷回来了。”
家佣唤了声,上前去帮拿公文包。
唐媛一听自己丈夫回来了,放下碗筷,拉着小孩去门口。
“叫爸爸。”
“爸爸。”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唤了声,楚世豪紧绷的脸有片刻缓和。
紧接着又恢复森冷的表情,气的扯开领带,眼神很笃定的瞟向二楼,“那个兔崽子在哪?他长本事了,这才几天,又被请去喝茶,不把我气死,他就不肯安宁是不是?”
唐媛一怔,眸光微转,轻声安抚他,“不过是小孩子调皮,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他上个月就满十八了,已经是成年人了,该做有担当的事,而不是再三挑战我的耐心。”
很明显,楚家老爷子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只为好好教训一顿不听话的长子。
闷沉急促的脚步声从一楼传至二楼,男人上楼转角的同时松开皮带,一把捏在手里,朝着长廊那头的房间走去。
唐媛拖不住他,只得好言劝慰,“都是几个孩子扯皮,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不闹腾的道理,你辛苦了,我熬了参汤给你,先下去喝点吧。”
楚世豪推开求情的妻子,一脚踹开儿子的房门,怒气冲冲的走进去。
床上的大男孩在听到开门动静时,才赫然转醒,没等他回过神来,脸上便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疼痛。
唐媛吓的捂住嘴,复又劝道:“小孩子不懂事打两下屁股得了。”
楚旭廷摸着火烧似的脸颊,双眸赤红的瞪着手拿皮带的男人。
“怎么,我打你不服气?竟干些丢脸的事,你让你表兄去局子里劳你,接连两次,你翅膀硬了!”
被打后,楚旭廷冷冷一哼,舌尖抵着腮帮,连点几下头,赌气似从床上站起来,裸着上半身也不退避。
“早硬了,看不惯你打死我。”少年像倒长的利刺,尖锐不肯服输。
“你!”
眼见丈夫举着皮带又要抽上来,唐媛赶紧上前阻拦。
“你是怎么了,都不能跟孩子好好说话吗?他一个人能跟人打起来啊,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的。”